上川坚良哈哈大笑:
“闲逛?你这个司政官目光太短浅了!完全没有理解你们城主大人的意思。
“我出现在这是民意使然,而我做的事情也是在为武田城的百姓争取应有的权利,我出现在这并没有错!倘若你现在杀了我,这次游行——武田城有别于石川城的新尝试,就全毁了!
“我看过你们武田城的文件,新的制度,新的生活将是你们带给民众的,也是武田幸夫能执政到现在的根本所在。杀了我,掐灭了民意的智慧以后,你们还有时间去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制度吗?”
真田信武不为所动:
“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今日命丧于此的命运!”
真田信武拔刀,而上川坚良微笑背手,引颈受戮。
“唉,真田收手吧。他说的是对的。”
女声突然传来。
“霍沽?”
真田信武惊讶道:
“你去哪里了?”
霍沽说:“追踪了几个偷孩子的毛贼罢了……我每天的政令不都要从你那经手的吗?又没死,用不着做出这副神情。”
真田信武了然,但皱眉说:
“为什么你要劝我不杀了他。”
霍沽回答:“杀了他武田城走不远的……至少现在不行。”
上川坚良笑着说:“司市官大人呀,你为什么不跟这个脑子腐朽的武士说清楚,为什么不行呢。”
霍沽看了看他,意味深长的说:“一个在开始就没有血与火考验的新国家,新制度,是站不住脚的。”
上川坚良笑了笑,也意味深长的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霍沽。不过你们带那么多人出来找我,那位具有远见卓识,令人敬爱的城主大人,可就危险了呀!”
真田信武一听,急忙带人向城主府赶去。
上川坚良向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半路上拦住他以及他的士兵。
武田幸夫依然坐在幕帘后,思考着上川坚良可能的出招,以及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方法。
如果那个半妖在就好了。
突然,门外有脚步传来,武田幸夫看去,淡紫色僧服,外披红袈裟,踩着样式新奇的靴子,斗笠戴在头上,手上拿着一根全铁铸的禅杖。
是僧侣。
“你好啊城主大人。”
武田幸夫皱了皱眉,门外的守卫呢……怎么没人通报,而他的妖刀因为要避嫌就放在后院了。
“你是白心吧。”
“白心?你是说那个以严苛自己闻名的僧人吗?年仅15就有如此毅力,真让人佩服。可惜我并不是他。”来人回应:“我法号和盛。”
和盛,那个和光的师兄?
武田幸夫想着。
“不过武田近兵卫啊……”和盛阴恻恻的笑着说。
听到近兵卫这个词,武田幸夫一惊——这是他曾经在石川城的官职。
和盛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欲火,吐字之间带有无穷的恨意:
“我的本名,你应该听说过吧——石川胜!”
武田幸夫站起身,惊骇道:
“你是那个出家了的石川右门长子,你是来复仇的?”
和盛扭曲的笑着说:
“是啊,半妖杀了我父亲;而你,杀了我全家!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记住了,杀你的人,是我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