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的一间雅阁之内,血窟之主慈不闻双目微闭,静坐一旁,手中魂棺仍在,诡异的青芒浮现其上。
另一边,香炉袅袅青烟,一女子正在抚琴,白衣飘飘,头戴面纱。木筝轻吐绝调,清曲环绕玉梁,一曲罢了,女子擦了擦琴座,静待对面的人发言。
“银绝姑娘不愧是西江月头牌,琴弹得如仙乐一般无二,恐怕中皇神乐司也不过这等水平吧!”慈不闻睁眼,笑着说道。
“血主赞谬了。”银绝简单回应,按琴不动。
“只是如此温文尔雅的奇女子,又有谁会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要买邓凰元的人头呢?”慈不闻话锋一转。
“不过据我所知,血主好像失手了?”银绝明知故问。
“嗯,是出了点意外,但是咱们可有约在先,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地火遗骨都会给我。”慈不闻说到。
“是的。”银绝回到。
“那你今日请我来是......所谓何事?”慈不闻好奇道。
“血主所修御魂之术,在我族之中甚为普遍,地火遗骨我要多少有多少。”银绝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但邓凰元的身上却有一物,世间少有。”
“你说的是,残剑枯阳?”
“正是!”
“这么说你让我杀邓凰元,是为了我好?那你所图又是什么?”慈不闻问到。
“我所图的,一来是看中血窟的势力,希望咱们能够长期合作。二来这世道太安逸了,找点乐子应该也不错吧,毕竟我很喜欢看戏。”银绝笑到。
“呵,你是圣督的人,还是西域边城的人,或者,是魔?”慈不闻沉声道。
“这个血主很快便会知晓,但我觉得我眼光不差,咱们应该是一类人。”银绝回道。
“哈哈哈哈哈,不错,但你要我背叛三星司绝无可能,冷峻会杀了我。”慈不闻大笑。
“血主放心,冷峻不是我的目标,否则,我也不会约你来此见面。”
“但你我今日所谈,若隔墙有耳被听了去,也很麻烦啊。冷峻已经命我调查你之身份了。”慈不闻提醒她。
“这件事相信血主自有办法解决,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没有恶意。”银绝打开一把折扇,轻摇了两下。
“好!希望咱们合作愉快。你我联手,拿下红坊也未尝不可!”
“这个暂时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但我倒是有一事希望血主帮忙。”
“何事?”
“帮我留意一个西域来的人,目前中原和西域剑拔弩张,找一个敌方阵营的人应该不难吧。”
“可以,静候佳音,我先离开了。”慈不闻答应完,转身离开。出房门没多远,就碰到迎面走来的瑶。
“血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瑶施了一礼,问到。
“瑶掌柜,何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只是许久不来听银绝弹琴,心里就空落落的,这不今天正好有空,来的也仓促。”慈不闻笑着说。
“银绝琴艺确实不错,跳舞也好,血主以后可要常来!”瑶莞尔笑到。
“一定一定,我先走了。”慈不闻说完,带着随从离开了。
瑶目送她离开,很快,一个侍女来到她身边。
“听到什么了?”
“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呗,想不到这血窟之主一把年纪,也是个老色痞呢。”侍女回到。
“嗯,你下去吧。”瑶听完,没太在意,遣散了侍女,独自回房了。
三日之后,华阳城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正缓步走来。他黑色的长发梳成数条小辫,脸上画着奇异的纹饰,一身锦衣貂裘,身侧斜挂着一柄刀。而在他身后,背了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盒子上雕刻着边境民族特有的图腾,并绑着铁链,看起来很贵重。
城门外两名守卫见有人进城,立马将其拦住,厉声喝道:“什么人?从何而来?”
“一介草民,进城寻个亲戚。”少年说到。
“通行证呢?”守卫不依不饶。
“什么通行证?”少年问。
“因与西域战事紧张,皇朝下令,各城池统一给百姓颁发通行令,各地进出出示令牌,以防西域奸细混入。没有的话你回去办好再来!”
“这,我出来匆忙,还未收到通知啊,回去的话要耽误很久。”少年为难道。
“那你有这个吗?”一个守卫贱笑着,比划了个银两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