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沈心玥回过神来,霍危楼已经猛地搂住了沈心玥的腰肢,一把跃上了墙头上,然后又稳稳当当第落到地上了。
沈心玥只觉得腰间被他的手搂住,哪怕隔着衣衫,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滚烫和灼热。
她面色有些别扭,急忙从霍危楼的怀中退出,抬起眼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肩膀沁血了。
“王爷,你伤口崩裂了。”沈心玥指了指霍危楼的肩头,低声说道。
霍危楼的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表情道:“本王知道,还不是为了带你出来?你得补偿本王!”
沈心玥很是无语,指了指那个洞口,道:“你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出来,然后打开那个门洞让我钻出来啊。”
霍危楼:“........”
他冷着脸,没有再说话,反而直接翻身上了自己昨天骑过来得马上,然后面色阴沉地对着沈心玥伸出手。
沈心玥看了看霍危楼,又看了看马,有些怀疑道:“我跟你共乘一骑吗?”
霍危楼白了她一眼,沉声道:“难不成你要走路回去?你认识路?还是想要在这荒郊野岭再碰只老虎?”
沈心玥一听老虎,吓得当即瑟缩了一下,猛地将手搭在了霍危楼的手上。
霍危楼将沈心玥猛地拉上了马,这才策动缰绳,小跑了起来。
沈心玥是不会骑马的,所以丝毫不敢动弹。
霍危楼双手环住她的腰肢,扶住她,她只觉得腰间好像被火灼烧一般的滚烫,十分的不自在,却又不敢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回到了摄政王府。
霍危楼下马之后又顺手伸手将沈心玥拉了下来。
沈心玥眼尖地发现,他另一处胳膊也沁出了血。
“王爷,这边伤口也崩裂了。”沈心玥好心地提醒道。
霍危楼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本王知道!”
伤口崩裂她能不知道吗?两个胳膊痛得都要麻痹掉了!
“那我先给你处理一下吧,否则发炎了就麻烦了。”沈心玥亦步亦趋地跟着霍危楼回到正院。
沈心玥进了屋子,就看见了摆在角落上的医药箱,急忙拿了过来,里头果然有上好的绑带和金疮药。
“王爷,来,将衣服脱掉,我给你重新包扎,这个金疮药的效果很好的。”沈心玥催促道,已经上前就要扒开霍危楼的衣裳。
刚解开了霍危楼的外袍,房门又被踹开了。
老王妃面色阴沉地看着正扒开霍危楼衣裳的沈心玥,眼底就像是着火了一般,声音嘶哑道:“霍危楼,这就是你昨天要去办的急事?你果真被这狐狸精迷得分不清好歹了!莫非你还要让这贱人当摄政王妃不可?”
“你是不是缺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非要看上一个心思恶毒的商户女!你是不是脑子都被狐狸精吃掉了!”老王妃劈头盖脸地斥骂着霍危楼。
霍危楼跟老王妃的关系向来僵硬生分,也习惯了被她数落职责,只是紧紧抿着薄唇,并没有作声。
反倒是沈心玥,目光清冽地落在老王妃的脸上,忍无可忍地回怼道:“老王妃!他受伤了你没有看到!他毒发得奄奄一息你也没有看到!你这双眼睛就看到了我扒开他的衣裳!我是为他处理伤口,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一口一个勾引,一个一个贱人!换亲的事情尚未有定论,我沈心玥虽然出身商户,但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王府的地方!你未免太过偏激了吧?”
“你竟然敢顶撞我?”老王妃想不到沈心玥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气得面色瞬间青紫起来。
“他是你儿子,不敢顶撞你,我又不是你女儿,又不是你儿媳妇,我为何不敢顶撞你!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没有丝毫关心心疼,劈头盖脸就骂他,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沈心玥神色冰冷地说道。
霍危楼也想不到沈心玥竟然会站出来维护自己,心里头竟然生起了一股难言的感觉来。
沈心玥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炸的老王妃一阵阵的眩晕,险些跌在地上。
她摇摇欲坠一般看向了沈心玥,强自镇定之后,这才转而将怒火转而到霍危楼的身上,骂道:“霍危楼!你竟然让留着这个小贱人如此顶撞羞辱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霍危楼忍不住拧紧了眉心,抬起眼,看着盛怒中的老王妃。
“母亲,我将她带回来,并非色迷心窍,只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她若是死了,便我死无对证了。”
老王妃冷笑了一声,道:“现在府里是你做主,你要怎么查都是你的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早就不管用了!”
霍危楼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
既然解释不管用,他也就懒得解释了。
见霍危楼不再开口,老王妃越发的愤怒,指着他骂道:“查什么查!既然你已经铁了心要留住这个女人,不如讲错就错,收为妾室就是了,省得传出去丢人现眼!”
说罢,老王妃没有再看霍危楼一眼,让嫲嫲扶住了自己,寒着脸离开了正院。
沈心玥此时已经将霍危楼的伤包扎好。
“我还得给你开个方子,配合药汤服用才能更好痊愈。”沈心玥说着,坐到了边上的桌子前,行云流水般开了个法子。
霍危楼想到老王妃的的话,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直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