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讽刺的扯了车唇,“是吗?你明知道自己有一个患有严重自闭症的孩子,还粗心大意的让孩子一个人乱跑,宴会上那么多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让孩子情绪失控,这些事情你考虑过吗?”
周晴一时被她怼得答不上话来。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你的孩子,可在我看来,你的应酬,和你的社交,似乎都比孩子重要。”
周晴咬了咬唇,目光愤懑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是你把我的儿子害成这样的!如今倒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判我?你把对的敌意加注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我看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心理医生!”
阮夏对周晴无语极了,她笑了,“周小姐,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首先你的孩子发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其次,你作为孩子的母亲,既然不信任我这个心理医生,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我?你一个做母亲的都对自己孩子不上心,指望别人把你的孩子当祖宗一样供着吗?”
转而她又把目光落在了顾时宴的脸上,“还有你,你是孩子的父亲,同样不负责任!不是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有责任看好吗?请问你又去哪儿了?究竟有什么大事让你们两个做父母的连自己孩子都不顾?!”
顾时宴微微一愣。
阮夏清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讽刺的道:“既然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和保护一个孩子,当初为什么不做好安全措施?只顾着自己一时爽,孩子生下来遇到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不幸!”
周晴脸色一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简直丢死人了!她恨不得立刻把阮夏的嘴给撕烂。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我说错了吗?做父母如果毫无责任心可言,那孩子等同于动物原始冲动产生的一个结果!”
顾时宴也是脸色一黑,他皱紧了眉,紧紧的盯着阮夏的脸。
他跟她到底有什么怨?她好像,特别特别讨厌自己。
周围站了很多人,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们,周晴气不过,咬着唇控诉:“时宴!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她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们!”
阮夏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冷,“周小姐不必觉得委屈,我以后不会再给安安当心理医生,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晴听到她的话,脸色一顿,心里却是欣喜,终于可以借此机会让时宴和安安都远离这个女人了!
阮夏说完,就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不轻不重的拉住,“等等。”
阮夏没有回头去看顾时宴,这冷冷的道:“放手。”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你不能走。”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他不想她被冤枉,那些名媛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信。
最重要的是,安安很需要她,他希望她能继续给安安做治疗。
阮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