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孩子倒不计较,但箧笥竖起来跟他一般高,刚才是部曲抱过来的,他自己抱就费劲了。
王葛一直在伸头打量,赶紧过来帮他抱起箧笥,一手牵他,随司马南弟来到卞恣的斗帐。
卞恣极爱干净,正拿小笤帚清扫草席呢,一见这阵势就明白了。王葛刚抱出卞小娘子的箧笥,就听司马南弟“啊”一声,小短腿飞速奔跑,回去自己斗帐了。
王葛顺司马南弟刚才所视、被惊讶住的方向一瞅,只见刘泊在前方停驻,正瞧着她。他手中托着两卷简策,和许多儿郎一样也穿着麻布的白衣白裳,但唯独他似峭崖寒莲,无论在哪,都令人一眼定睛,心生赞许!
“刘阿兄。”异乡遇故知,王葛欣然上前,真不敢相信,问他:“刘阿兄何时来的?”
“前日随清河庄过来的。我听到南山馆墅的匠师和学童们过来了,便知道有你。”刘泊说完,向更矮处的卞恣笑一下。
卞恣回以笑颜,心道:这位阿兄真好看啊,若赤霄化成人,定然是他这般俊杰模样。
谢据过来了,给王葛一个眼色。
王葛明白:“刘阿兄,这二位是我同门,谢据,卞恣。这位是我……友人,刘泊。”
这回得正式肃容,各自揖礼了。
礼后,谢据激动道:“原来阿兄就是神童刘泊。”
“当不得神童。谢家仲郎君,久仰大名。”
王葛……天!神童?能让虎子这样的神童仰慕的神童?刘阿兄竟这么有名?
“咳!”司马南弟一声咳,出现在刘泊身后。
王葛、谢据、卞恣全目瞪口呆。短短时间,司马南弟换了一身白衣、红裳就罢了,足衣也换了带花纹的靴。还有头巾摘了,别了个雕有花纹的小梳子。最令人惊叹的是,司马南弟的眉毛,绝对比刚才粗了、弯了。
“刘郎君,多、多日未见,我五岁了,我咳……”司马南弟揖礼,结舌。小脸红的,腼腆扭捏,实在矫情。
刘泊回礼:“见过女公子。”
“哼!”司马南弟气的拧身就走,左脚绊右脚,跌出两步,呜……好丢人。她抹着泪跑回帐中。
谢据、卞小娘子知道王葛跟刘泊肯定有话说,便一个回帐,一个去劝司马南弟。
刘泊低声道:“来。”
王葛跟上。
“谢氏未告知你们此行是为何事吧?”
“没有。”
“怕你们年纪小,泄露出去。已经到了此地便可知晓了,过来此地的是三大世族,桓氏、王氏、谢氏,原因是……发现了一处殷墟遗址,更令人振奋的,是此遗址之上,还有一道墓!”
王葛风中凌乱!盗墓?所以此次,她是随着这群古代人,来盗更古代的墓?是这意思吧?
步障:可理解为步帐,遮挡风尘的帐,一般都很长。
行障:可移动的屏风。以竿挑之,下方可设障座,可理解为小型步障。
斗帐:这种帐的制式上狭下宽,如倒过来的斗,是古代平民使用的帐。
女公子:对诸侯、贵族之女未嫁人的尊称。跟“公子”称呼一样,多用于第三人称,当面称呼时,有生分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