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独眼似乎与天澜村是旧识,不只一次前来索要祠堂内之物。
而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样东西是千里山河图,这便引人深思了起来。
陈青山想了想,便已经明白,这群醉玉山的山贼,背后有人,而此人应该与指使铜雀前来盗宝的人,是同一个。
听了独眼的话,阿喃怒了。
她阿喃平生最恨别人将其当做花瓶,任人摆弄,父亲是这般,而眼前这个山贼亦是这般。
更何况哪个家族的大小姐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
阿喃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柄长枪,想来作为黄家兵庐的大小姐,阿喃自然有随身的储物器具。
陈青山记得,阿喃在山石镇外曾拿出过一件类似于手镯的器物,想必那便是阿喃的储物手镯了。
阿喃手中之枪虽不是百兵谱之物,但亦是出于兵庐,乃兵器中的上品。
阿喃幼时虽盲,但她有东都枪仙之称的爷爷,黄百甲教阿喃用过枪。
阿喃会用枪,且不弱。
“小女娃女中豪杰啊,哈哈哈!”二太爷提着关刀,摸着胡须。
“老夫替你开道,我们,杀贼!”二太爷一马当先,领着天澜村的儿郎们杀向了山贼们。
阿喃抖了个枪花,冲入人群,直往独眼那杀去,陈青山怕她出什么差错,跟三藏与常心说了句“小心”后,便跟到了阿喃身侧,掩护阿喃。
喊杀声惊天。
独眼不弱,是名三境武夫,但论气势,不如二太爷。
阿喃一枪刺出,将一人挑下了马,随后阿喃翻身上马,借身下的马匹之力,一枪刺向独眼,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独眼以刀身抵挡,借阿喃的这一枪翻身下了马,几步便卸去了力道。
“枪法不错,但终究是差了些修为,小姑娘,莫非你觉得一境能打得过三境。”
“谁说打不过?”阿喃袖子一甩,便是五颗黑色小丸射向独眼。
“暗器,没用的!”独眼跋扈地笑道,连出两刀,朝着黑色小丸劈下。
然后,那黑色小丸体积便迅速扩张开来,露出其内的雷核,电弧涌动,引动雷霆直接劈了下来。
“轰!”“轰!”“轰!”连续三道雷霆劈下,几乎形成了雷柱。
待雷霆散去,独眼被劈得头发皆立,双目无神,许久才缓过来,拄刀而立。
独眼此时脸都黑了。
“龙虎山那群道士炼制的雷震子,你服不服?”阿喃冷清的声音响起,接着,手里出现了一把黑色小丸,接近十枚。
就要持刀冲过来报仇的独眼立刻掉头,转身就跑。
“臭娘们,你等着!”
阿喃毫不客气,又是一把雷震子丢出,劈得独眼哇哇大叫,一道雷霆不太伤得了三境的独眼,但十道,二十道,独眼便受不了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二太爷。
独眼不知道这个娘们手里还有多少雷震子,他不亦不敢拿命去赌。
阿喃手中的雷震子如不要钱一般,一颗又一颗地抛向独眼,转眼间,整个战场便被阿喃犁了一遍,就是不少醉玉山的山贼也受到了波及。
二太爷看着一地焦土,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而陈青山,现在才对阿喃,这个兵庐大小姐的财力有了初步了解,阿喃出门不带钱,但她手镯里,全是暗器。
于是乎,这场战斗,似乎都不用陈青山出手,阿喃凭借财力,硬生生砸死了大半醉玉山山贼。
就是那独眼,被阿喃几乎弄瞎了最后一只眼睛,又断了条胳膊,才勉强逃离了天澜村。
此时,天澜村所有武夫,看向阿喃的目光都变成了佩服。
不服不行,实在是有钱。
更有年轻武夫说出了实话,那是赵大刚的儿子。
那小子说:“爹爹,俺想当赘婿。”
然后就被赵大刚追着给揍了一顿。
陈青山回到村中后,向二太爷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伙醉玉山山贼和铜雀都是同一人所指使,那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何知道天澜村会有画圣的残卷。
二太爷知道瞒不住了,又道了句“冤孽”。
然后便开始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