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白无故的当着满朝文武夸赞自己,难道也是准备给咱下套?
林然越想越觉得是,今日这些读书人的反应,说不得都在老朱的预料之内。
看样子最近自己得低调点,不能如了老朱的意。
更不能让别人知道那草堂明人就是自己。
这政治漩涡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为了功名利禄,有些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林然,朱标接着道;
“为了以表对小先生的歉意,那些飘香楼的花销,我都帮你结账了。不愧是消金窟,也是让我好一阵肉疼。”
朱标故意如此说道,毕竟明初的钱是很值钱的,而且又没有什么很好的赚钱之法,很难赚到如此多的钱。
林然自然明白,此刻倒不好多说什么。
“此事倒也怪不得令尊大人,本身也是替我着想,只是他低估了当今圣上。”
“还请公子替我隐瞒身份,要不然这应天府,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那是自然,放心好了,如果父亲问起,我就说你去云游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朱标满口应承道,毕竟此时林然毫无自保之力,如果泄露了身份,那对于那群文官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
看着朱标答应下来,林然也就放松了。。
任你们这些读书人如何闹腾,只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当做看热闹就好了。
反正找不到自己头上来。
林然想通之后,又悠然的躺在了摇椅上。
“现在应天府的书生们,群情激奋,不知道小先生应该如何应对?”
彻底放松的林然,微微一笑道;
“纯当看热闹罢了!只要他们不知道草堂明人是谁,又与我何干?”
朱标一阵无语,这摆明就是一个光棍的态度。
“小先生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只见林然悠悠然道;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朱标细细品味,记住了这句话。
再说那些应天府的书生们,在一起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不知道那草堂明人是谁,他们想要找人发泄都找不到。
“我听恩师说,那草堂明人此时应当就在这应天府中。”
“我也听说了,可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有何用,我们总不能对着空气骂吧。”
“诸位,大家都是读书人。既然他不出来,难道我们就不能逼他出来?”
众书生闻言,立马竖起了耳朵,
“愿闻其详!”
“那草堂明人写过两篇小说,才进入了大家视野之中。如今我们想要逼他主动现身,也只有从这两本小说下手。”
“恩师亲自撰写了一篇文章,交于我,其中批评了这两本小说。”
“更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写了一篇山野村夫,小人得志的故事,我等可命人在这应天府内当成说书故事。”
“不怕那草堂明人听不到。如果他还有读书人的风骨,肯定会自己跳出来反驳的。”
“到时候我等就可以断其文笔,让他遗臭万年。”
“好,就如此办,一个不行,那我们就群策群力,多写几个。编故事么,谁不会呢?”
文人的战场中,众书生擦枪试剑,枕戈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