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狗叫,扫人雅兴?”
被打扰了的林然,满脸生气,毕竟谁在此场景下突然被打扰,都会很生气。
“你居然说我是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林然懒得搭理他,依然自顾自的和柳如烟相对饮酒。
柳如烟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轻声劝解道;
“公子,那两人是官府中人,还是莫要得罪为好,等你下次再来,如烟定会好好服侍你。”
说完,柳如烟起身欲走,却被林然一把拉住,坐在了怀里。
“如烟姑娘就是如此待客的?”
望着林然的眼睛,柳如烟不知如何作答。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知不知道旁边那位是谁?”
“刚才你说过了,新上任的凤阳县令。”
林然随意的说到。
才刚死了一位莫稽,这又来了一个朱恒,凤阳难道就轮不到一个好县令?
“那你可知道,县令姓朱?”
林然微微挑眉,刚才还真没注意。
看到林然的表情,吴金德得意的笑了,接着道;
“朱大人不仅是本县县令,更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儿,这你明白了么?”
朱恒此刻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自顾自的饮酒,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公子,在这烟花之地,不值得得罪一个皇亲国戚。”
“闹下去,恐怕倚红楼都将不保,还请公子多思量。”
老鸨听说是皇亲国戚,立马过来拉着柳如烟劝说道。
望着吴金德嚣张的样子,林然快速的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朱元璋什么时候有个做县令的侄儿。
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起来此人究竟是谁,毕竟明初有名的人物太多,那些无名之辈,哪怕是皇亲国戚,都淹没在了历史中。
看着林然沉默不语,吴金德冷笑一声,上前抓住柳如烟的玉手,准备将她带走。
回过神的林然岂能愿意,在美女面前丢面子,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况且林然还有底牌,在这青楼之中,大庭广众之下,谅他朱恒也不敢做得太过。
“原来是皇亲国戚,怪不得如此嚣张。”
“你如此卖力呐喊,想必也是一不知名小官了?”
看着吴金德得意的样子,林然嘲笑道。
朱恒此刻放下了酒杯,他倒要看看这年轻人有何底气。
“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既然二位身为朝廷命官,当知道,当今皇上有训:
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此!”
朱恒望向吴金德,他常年流连于青楼,哪会在意这些。
吴金德神色微变,连忙来到朱恒身边解释。
确实是有此圣旨,不过向来众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没人去深究,可是如果今天已经当中说出来,两人还敢不听的话,那就是违抗圣旨,可是要杀头的。
即使是老朱的亲戚,如果公然抗旨,恐怕老朱也不会手软。
狠狠的看了林然一眼,朱恒起身,带着吴金德出了青楼,一句话没说,脸上布满阴沉。
“公子,你这下麻烦大了。“柳如烟叹息道。
“不管那些,今天只管饮酒作乐。”
琴声阵阵,一夜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