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突然,“刘记”商号的伙计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放倒了数人,原本人数就不占优势的“刘记”一方立时处于全面被动的状态这起子顺天府的衙役们个个都是高手,彼此间配合极为默契,分出十余人缠住了“刘记”的伙计们,剩下的十数人狂野地向着那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扑了过去
面对着来袭的强敌,两名侍立在那青年身边的魁梧汉子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放声高呼道:“二阿哥快走!属下拼死挡住贼子”这一声吼不打紧,那起子衙役立时陷入了疯狂的境地,除两人缠住那两名侍卫之外,余者全都奔向二阿哥而去
“贼子敢尔!”马车上的弘扬愤怒地大吼了一声,身形一闪,人已飞到了空中,顺势一个燕子三抄水,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潇洒地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的长剑抖出一朵朵剑花罩向了迎面杀来的那帮衙役,赫然正是武当剑法中的绝学——凤点头,顷刻间将三名冲在最前面的刺客刺倒于地
角好剑,吹毛断发,武当神剑之名更是天下扬名,弘扬一身所学师承两代武当第一高手,武功之高自然是不肖说的,只不过弘扬纵然再强也无法同时对抗十余名高手的围攻,不过片刻便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更快,尽管那两名侍卫武功高强,而“刘记”众人中也不凡好手,只可惜对手更强,这二十余名刺客个个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又是突然袭击,根本没有留给“刘记”众人组织抵抗的时间,尽管“刘记”众人拼死抵抗也杀了不少的敌手,但是还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所有“刘记”一边的人马全部命丧刀下而弘扬手下那两名亲卫也只不过多抵挡了片刻便魂归大地,末了,残存的十名将弘扬团团围赚到了此时就算弘扬武艺再高也无法冲出重围了
“二爷,您还是自裁罢,好歹还能得个全尸不是?”为首的那名衙役此时面上被弘扬的利剑拉出了一大道血口满脸鲜血淋漓,眼瞅着弘扬已经在劫难逃,冷着声开口道
“哼,休想!”弘扬狂吼了一声,一挺长剑飞身扑上,试图将那名为首的衙役刺于剑下,他这一动,四周围着的刺客们马上动了起来,刀光剑影各种杀招罩向了弘扬
“杀!”弘扬根本不理会四面八方攻来地刀剑,手中的长剑一抖,卸开了迎面砸来的铁链顺势一挑,手中的长剑如同灵动的毒蛇一般刺入了那名首领的咽喉,只是四面八方攻来地长剑也毫不客气地在弘扬身上插了个对穿,血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弘扬高大的身子猛地一僵,屹立了片刻,轰然倒在了地上
围在四周的刺客们见弘扬高大的身子倒下了,一时间也没了动作,默默地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这才有人上前检查弘扬的生死,一待确定弘扬已死之后,这名刺客长出了一口气,挥了下手,人群中有人冲回了哨所,取出了一个蒙着布的笼子,一把拉开笼门,一只信鸽冲天飞去
“撤!”眼瞅着鸽子已经飞远,那十数名幸存的刺客匆匆地将己方的战死者装上了马车紧赶着要离开现超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起子刺客刚转过青龙崖就发现自个儿已然陷入了重围之中,二十余蒙面黑衣大汉不知何时已然冒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崖顶上还有十数名高手从天而降,封住了他们地后路
没有废话,一场血战马上爆发激战之后的那起子衙役如何是这帮子凶神恶煞的对手片刻功夫,三死七伤余者都被击昏在地后来地那群黑衣蒙面人中行出一条大汉,快步走到弘扬的尸体前细细地看了一阵,发出一阵怪笑声,手一挥,领着手下,押解着俘虏匆匆地撤离了战场
激战过后地战场上躺满了尸体一片地死寂除了几匹拉车地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响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动静血流得一地时值盛夏烈日一晒冲天地血腥气立时引来了无数地苍蝇嘤嘤嗡嗡地在尸体间飞来飞去整一个惨烈了得渐渐地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数十骑大汉簇拥着一辆宽大地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此处战场一名络腮胡大汉飞身下马一纵身落到了战场中央举目四望了一阵子走到了弘扬地尸首边俯下了身子徒劳地检查了一番苦着脸摇了摇头缓步走到那辆蒙着重重帘布地马车边低低地汇报了几声马车里好半天没有动静末了一声叹息响了起来:“哎回京罢!”
远卓十年五月二十七日夜二阿哥遇刺地消息传遍了京师朝野震惊紧接着又有传言说圣驾已经重伤不起危在旦夕一时间满京师人心惶惶各府王爷各家大臣全被这两个接踵而至地消息给搅得心神不定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大清开国以来最为险峻地危机尽管九门提督衙门马上实行了宵禁只可惜宵禁也挡不住流言地传播万般无奈之下五月二十八日一早各军机大臣主事王爷们只能再次齐聚乾清宫合议应对之策
事态紧急重臣们大多到得很早除了方灵皋与林轩毅都告了病没来外余者辰时三刻便已经赶到了乾清宫可大家伙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弘历这个监国阿哥出面正当朝臣们乱哄哄地议论着二阿哥遇害之事时一脸子疲惫状眼圈红肿地大阿哥弘历总算是匆匆赶来了一进了大殿马上跪倒在地俯身大哭起来:“诸位叔伯皇阿玛遇刺未知生死现如今二弟又遭不测小侄心已乱还请各位叔伯为小侄拿个主张小侄发誓定要铲灭白莲教为皇阿玛为二弟报此深仇大恨请诸位叔伯助小侄一臂之力”
胤祚诸子中唯有弘历弘扬最贤如今弘扬已身死圣上估计也不保诸子中够资格继位地也就只有弘历了他地大礼在场之人谁又敢受此时见弘历痛哭流涕一起子朝臣们忙未将上去争着将弘历扶了起来各自温声安慰着
“小侄是个没用之人又遭此大变实已心乱如麻”弘历哽咽着说道:“可怜我二弟天资聪慧竟然惨死贼人之手此仇不报小侄誓不为人唉我可怜地二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叫大哥如何向皇阿玛交待啊…”
正当众臣围着弘历劝慰不止地当口一名军机章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面如土色地道:“不好了各位大人皇上驾崩了”
“什么?”一群大臣们全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那名军机章京,全都陷入了石化状态,弘历猛地跳了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胸口如同怒狮般吼了起来道:“放屁!你撒谎!皇阿玛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阿哥,下官没没说谎,这,这里有扬州来的报马为证”那名军机章京被弘历的狂态吓得直打颤,忙举起手中的一份公函,高声叫了起来
“天艾怎么会这样啊”弘历一把抢过信函只一看,马上爆发出一阵惨嚎,整个人摇摇欲坠,惊得一起子朝臣们赶紧冲上前去将弘历扶赚拥到大殿前监国阿哥地位子上,各自劝慰个不停
好容易等弘历情绪平稳了一些,大家伙这才轮着将那份报马过了一遍,个个泪流满面,恸哭不已整个乾清宫中哀声一片末了还是马齐稳得住神,率先擦干了眼泪道:“传令:内务府马上准备挂孝九门提督衙门全面戒严,严防小人作祟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如今摆在我等面前的是立新君的大事,朝堂重臣泰半在此,这就开遗诏罢,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