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灵的小弟乘机递上了一根甩棍。
“嘿嘿,你他妈不是牛逼吗?啊?”一甩棍狠狠抽在刘辰的胳膊上:“你他妈的挡,挡?老子他妈抽断你的手!”
刘辰吸了一口冷气,那阎珞白甩棍抽下的力道很大又快,看上去像是怒极,刘辰只好苦苦抵挡,却一个不防,被阎珞白找到机会,一下直接抽到他的肚子上。
“噗!”刘辰终于忍不住,一口气泄了,被那阎珞白一脚踢倒。
“呵,还以为你是什么有本事的东西,也不过是个没卵子的傻X。”阎珞白不屑地一口唾沫吐在刘辰脸上:“垃圾。听好了,今天晚上要是我还没看到你裸奔三圈,老子还堵你!”
众人哈哈笑着走了,校门口依旧人流如潮。
只有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
“不怕得罪人吗?”刘辰忍着痛,将碎掉了的眼镜收了起来,道。
“没关系,我见不得别人被欺负,但是也没办法抗议。”那人将刘辰扶到一处树底下坐着,刘辰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也是一副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好像是学校里的四大校花之一,唐雨。
“难怪了。”刘辰点了点头,在书包里找出了一副备用的眼镜:“这些人确实是学校的渣滓。”
“你总会备用一副眼镜吗?”唐雨倒是没接茬,另开一个话题:“平时也没见你怎么样,怎么就得罪了这样的人?”
“触怒他们了吧。”刘辰不咸不淡道,捂了捂痛的简直无法忍受的手:“我没什么大事,就先走了。”
“你这样子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唐雨的语气变得有些激烈:“算了,等一下我叫朋友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刘辰看着远处杀气腾腾赶来的张智,语气变得很是莫名:“我朋友来了。”
某地下仓库。
当刘辰走到这处地下仓库的时候,阎珞白身上已经没几处是完整了的。
他的脖子被两条大铁链锁着,看上去像是一条被欺凌到极惨的流浪犬,一如他以前虐杀过的流浪犬,还有被他殴打的学生。——只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再气势凌人了。
他的左手前臂向后弯折,断了;全身上下四处都是被刀划开的伤口,里面大概还是有一些焦黑的痕迹,也许是烫的,谁知道呢;他剩下的左眼间或一轮,大概还能证明他是个活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辰走到他身前,看着他剩下那只眼睛迅速转动起来了,有泪水不断留下。他‘啊啊’地叫着,似乎想叫着什么,但只看到一根从根部断掉的有点焦黑的肉,蠕动着。
“实不相瞒,我一直想做一个读书人。”刘辰表情诚恳,道:“今天的事情,原本我最多只是想打你一顿就好了,最多要你一条手,不过...”
刘辰摇了摇头,贴近他被割掉了一半的耳朵,道:“世家的尊严不容亵渎,因为你中午差点打断了我的手,搞得我今天都没办法打电话让他们停手,实在抱歉。”
又晃了晃头:“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确实不是我指使的,我可以说一点手段都没动。所以哪怕我现在手还没好,就过来看你了。”
那阎珞白‘啊啊’地叫了几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刘辰轻咳一声:“真是的,虽然帮我报了仇,不过我是什么都没做,太可惜了。”
转过头,道:“听说,你还有个妹妹?你很爱她?”
铁门从外面关住了,刘辰摇了摇头,对着一边还在等着的一个肌肉大汉小声道:“我的话是开玩笑的,祸不及家人,就这样停手吧。”
大汉捧了一句:“刘少家主仁善。”
刘辰长舒了一口气,走入了茫茫暗夜,不多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