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倒不致死,只会令人身上长出红斑,尤其是脸上,会更加明显,但它不痛不痒。”海叔代封常棣看过香儿之后,下了定论。
贺锦兮迫不急道地问道:“那有解药吗?”
海叔摇头:“这种毒药是咱们司药处当年无意中研制出来,因为这药不会伤人性命,所以并未研制解药,大约五天后便可不药而愈!”
“五天?那少爷大婚之日,香儿岂不是只能躲在房里,根本伺候不了少奶奶?”香儿急得直流泪,也顾不上捂住脸,一朵蝴蝶形状的红斑正贴额间。
海叔安抚道:“竹杖居会另作安排。”
香儿急得直掉眼泪:“可是,我想亲自看少奶奶和少爷成亲。”
一直闷不吭声的叶声忍不住道:“我先前在南疆,曾见过女子以珠帘遮额,也能遮挡。”
叶声才开口就被香儿一把拉住:“是什么样的珠帘,你跟我来,画给我看!”
叶声讷讷地看着她,少女圆圆的小脸又粉又嫩,一双圆眼亮得发光,照得他的脸一红,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她牵着走了。
海叔紧接着道:“少奶奶,你可知这毒从何而来?”
贺锦兮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毒从何而来,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前些天,二房的二奶奶送了我一堆家规书,香儿安排人把它们都搬走了,而中毒的都是整理这些书的丫鬟。”
“老奴这就去看看那些书。”
海叔应声后便离开。
贺锦兮将目光落到封常棣身上:“你还真是死守规矩,说不看病,就一声不吭。”
“海叔自会处理这些。”说着,封常棣脸色愈加沉冷,“敢在竹杖居下毒……”
贺锦兮打断他,“书虽然是二房送的,但我觉得这事肯定跟四房都脱不了干系,出此招,必是想让我在婚礼上丢脸,再把我赶出去。谁知道我体质这么好,反而连累了丫鬟。”
说着,贺锦兮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师父说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要怎么对付他们我不管,但我肯定是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你有想法?”
“他们要让我在婚礼上被人笑话,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贺锦兮说着,看向封常棣眨了眨眼,“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让我在自己的婚礼上闹事?”封常棣挑了挑眉。
“我不会做逾矩之事!”贺锦兮连忙解释,“我只是小惩大诫!”
“你还想在人最多的时候让封家人丢脸?”
贺锦兮终于意识到不对,结结巴巴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惩罚他们……如果这样欠妥的话,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封常棣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想看看那有趣的一幕。”
贺锦兮:“……”
狗男人,为什么不一口气把话说完!
“说吧,要我如何帮你?”封常棣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墨一般的眸子望向她。
贺锦兮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谁知还没出声,封常棣就迅速躲开,面带警惕看着她:“干什么?”
“能干什么,说我的计划呀!”贺锦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种计划当然要在耳边低声说,难道要嚷嚷地全天下都知道吗?”
封常棣极不自在地坐回椅子,挥了挥手道:“你说。”
贺锦兮吸取教训,只站在原地,低声将计划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所以,我只需要你帮个小忙就成了。”
封常棣莞尔,他有些怀疑贺锦兮早就想好了点子,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用。
“同意吗?”贺锦兮看着他,满怀期待。
“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