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搁置的时间过久,上面积满了灰尘,经过丫鬟们的一番搬弄,书上的灰尘扬起,呛得大家连连咳嗽。
被灰尘波及到的贺锦兮用手扇着灰尘:“这些书怎么那么多灰尘!”
“上次用到这些书,还是十年前家主娶亲那会儿,这么多年下来,有积灰也是在所难免。”香儿咳了一声,又道,“二少奶奶,您不如先出去,等我们收拾好了再进来?”
贺锦兮略一思索,便出了屋子,去往凉亭处晒太阳。
贺锦兮离开后,香儿利索得指挥者丫鬟们将书搬运到偏房,并将所有的书都做了清理。
待她将最后一本书清理干净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呵斥声:“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香儿下意识地往外探头,就见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低着头,往另一侧走。但出声的丫鬟不依不饶道:“站住!”
“芍药,休得无礼!”香儿适时的制止。
听到声音,叶声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被唤作芍药的丫鬟蹙眉道:“香儿姐,我观察这人很久了,他一直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香儿解释道:“他是二少爷身边的亲信,不是什么坏人。”
芍药懵了:“二少爷身边何时有个这样的亲信?”
“他出现的次数不多,我也是偶然见过一次。”香儿说着朝着叶声的背影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叶声扭过头与香儿对视一眼后,也不知为何,逃也似地离开。
香儿嘀咕道:“真是个怪人。”
*
一连几日,贺锦兮都在宅子里逍遥度日,每天不是晒晒太阳,就是看看景色,日子过得好不惬意,什么家规什么医理书籍全被她抛诸脑后。
晌午时分,香儿安排丫鬟们将膳食都送到了凉亭供贺锦兮食用,几道小菜并一壶清酒,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人身体酥软。院内早已褪去冬装,绿满枝头,一片生机勃勃。
看着满园的春色,贺锦兮愁绪万千:不知明年的今日,自己还能不能得到这等景色。
几乎是同一时刻,来看望贺锦兮的封常棣一进院子,便见到她慵懒倚在亭边,单手勾着酒壶,醉眼朦胧。
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亭子,坐到她身侧冷声道:“贺锦兮,你喝了多少?”
“一口……”
封常棣不信:“一口能醉成这样?”
“一壶。”
封常棣:“……”他就知道!
“这酒不猛,喝不醉,连酒味都没有!”贺锦兮醉眼朦胧间看到他一脸怀疑,索性伸手,藕臂勾住他的脖劲,小脸凑到他面前,“不信你闻!”
红唇微启,果酒的酒气裹着少女的馨香猝不及防间冲进他的鼻端,侵占他的呼吸。
耳尖有些烫。
但她仍未觉,稍稍离了一些,拧着秀眉瞧他:“闻不到?要不再试试?”
说着,娇软的身躯贴地更近,红滟滟的唇迟在咫尺……
“二少奶奶,我们……”
香儿的声音传来,封常棣的目光瞬间清,他飞快抓住贺锦兮的手,从身上拉开,岂料才松手,贺锦兮一个不稳,径直裁进他怀中。
“咚!”
“好痛!”她捂着额头抗议,“封常棣,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