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找金兄弟来,是有一桩私事想拜托金兄弟。”徐绍卿尴尬道。
“徐大哥,你这么有钱,又是云明师兄的高徒,有什么事是你解决不了的?”金随缘有点好笑,尽管按辈分他算徐绍卿的师叔,但论俗世界的地位和身份,徐绍卿分分钟甩他十条街。
连徐绍卿都搞不定的麻烦,他怎么有本事搞定?
“钱是能干很多事,但也不是万能的。”徐绍卿苦笑道。
察觉到他话中的一丝无奈,金随缘暗自打量,看来徐绍卿要办的事不简单。
“金兄弟听说过黄武道馆?”徐绍卿问道。
“没有。”金随缘道。
“当年华夏战乱,烽火连天,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我祖父怀着满腔热血上了前线和敌人厮杀,在战场上结识了一位武道高手,那人名叫云东青。”徐绍卿继续道。
“云东青和祖父都是豫南人,年纪又相仿,很快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就成了生死兄弟,在战场上,两人冲锋陷阵,浴血奋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只可惜一次突进中,军队的电报密码被敌人破解,暴露了进攻计划和行军路线,结果在一个山谷里遭到了敌人的埋伏,进入山谷的人几乎全军覆没,而云东青修为极高,竟护着祖父杀出了一条血路,最后被人用冲锋枪扫射,身负重伤,最后死在了山谷里。”
在少林里,金随缘就常听师兄们说十八棍僧救唐王的故事,所以他从小就极为崇拜大英雄,大豪杰,如今听徐绍卿讲起战乱年代的往事,他的心思仿佛也飞到了那个充满了悲情和铁血的山谷中。
保家卫国是忠,舍身为人是义。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耳畔回荡着厮杀声,金戈铁马,枪林弹雨,生命几乎在刹那间就会消逝,正因这短暂的绚丽,才留下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不朽传奇。
金随缘从恍惚中回过神,问道:“那云东青和黄武道馆是什么关系?”
“他正是黄武道馆的创办人。”徐绍卿目中含悲,似乎也不太愿提起这段往事:“据我祖父说,七十年前京南一带尚武成风,江湖上三教九流都还在走动,一些自诩有些拳脚功夫的武师纷纷创办武馆,其中最出名的武馆,便是黄武道馆。”
“当时流传,云东青是精武弟子,学成后才开了黄武道馆,他武功高强,嫉恶如仇,又乐善好施,武馆赚来的钱,一大半都用来救济附近没饭吃的乞丐和村民。”
“这人倒挺有武德。”金随缘赞赏道。
“只是他一死,道馆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再加上战争打了几年就消停了,华夏建国后,大批的武者归隐山林,或者弃武从商,尚武之风也渐渐平息下去。”
“道馆没落后,全靠他儿子支撑着,二十年前,道馆又传给了他孙女…祖父曾打算资助云东青的后人,不让老伙计的武道精神彻底消亡,但云东青的孙女一心觉得当年他爷爷的死是祖父一手造成的,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拿过一分钱。”
“你喜欢她?”金随缘不懂男女之事,可从徐绍卿的只言片语里也读懂了一些玄机。
“算是吧。”徐绍卿很洒脱的承认,摇头道:“她一个女儿家,要照顾弟弟,还要维持道馆的生计,为什么就不接受祖父的援助,就连我的心意,她也…”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家的心结,我一个外人实在帮不上什么忙。”金随缘苦笑道。
“这段恩怨是上一辈的误会,能不能解我不报什么希望,但半个月前,津门道馆突然向黄武道馆提出挑战,要和黄武道馆的馆主切磋武艺。”徐绍卿道:“输得一方就闭馆。”
“赌的够大的。”金随缘冷笑道。
“这津门道馆是扶桑人开的,据说是扶桑一刀流派在豫南的分支,馆主麻生太郎更是空手道集大成者,在豫南一带名声很大。”徐绍卿解释道。
“你怕云小姐敌不过他?”
“不是怕,而是一定敌不过。”徐绍卿眯着眼,愤愤道:“三天前,我曾偷入津门道馆,本想摸清麻生太郎的实力,结果被他发现,我和他战了二十个回合,败下阵来,左肋受了点轻伤。”
“哦?”这么一说,金随缘倒是有点兴趣了,他看了一眼徐绍卿道:“那人是内劲高手?”
“他的空手道非常厉害,论力道怕是在我之上。”徐绍卿苦笑道:“我下山以来,也和武者交过手,却从没见过这样的高手,要是麻生太郎真去黄武道馆踢馆,云柔估计凶多吉少啊!”
“所以你想请我打败那个麻生太郎?”金随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