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钓谢贺溪,不是什么好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哪一天谢家被涂家拉入深渊,沈家照样会受到影响。
再加上谢贺溪在央如面前,完全是任由她的节奏走,假以时日,她要是进了谢家的门,配合她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谢家恐怕极有可能被吃干抹净。
谢贺溪理智,沈琏便不会管他跟央如的事,但谢贺溪表现得像个毛头小子。
沈琏开门走出房间时,正好央如也开门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他看见谢贺溪房间里空空荡荡,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央如看着对门谢如蕙的房间,忽然靠在墙上,她对他笑了一下,伸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自己玩弄自己,只是眼底带了半分阴翳:“别作贱自己。”
央如收起动作,她自顾自说:“我挺羡慕谢如蕙的,她妈妈爱她,你也对她好。爱永远流向不缺爱的人。”
“你嫉妒她,所以处处跟她作对。”
“是的,我嫉妒她。”央如说。
“我劝你别动害她的歪心思,否则没完。”沈琏淡淡说道。
“我跟她都没有来得及跟她打上照面,你就护上了。”央如的声音比他还淡,她说,“可是万一我自己都不在意死活了呢,我真要对她做点什么,你能怎么办?”
看他脸色沉下去,明显是动怒了。她又清冷道:“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
央如看上去无悲无喜,说完话便打算离开这。
沈琏拉住她的手腕,沉下性子隐忍道:“我送你。”
央如坚定的把他的手拿开,说:“不用,桥归桥路归路这是已经说好了的,哪怕我遇上意外,那也不会有你半分责任。如果非要有人送,你把谢贺溪喊起来吧。”
“随你。”沈琏冷冷道,转身回了卧室。
但央如坐在出租车上,还是眼泪直掉,她拨通了那个女人的号码,在听到一声“喂”之后,又匆忙挂断。
她在国外过得很好,有儿有女,她其实是个慈母,她只是,不喜欢她。
央如在河边坐了一夜,这个点,学校回不去,不知道去哪。天亮时才回了宿舍。
谢如歆在医院拍的照片第二天就传的哪哪都是了,沈琏在扎针时遮住谢如蕙眼睛的动作很细心了。所以说世界上哪有什么直男呢,只是你不重要罢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谢如蕙跟沈琏同进同出的事,偶尔会上个同城新闻,俊男美女还是青梅竹马,得到的全是祝福。
周楠楠感慨的说:“我都以为你要拿下沈琏了,结果兜兜转转,沈琏还是谢如蕙的。她们家的生意跟沈家休戚相关,不仅跟沈琏郎才女貌,以后事业还能步步高升,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
“嗯。”央如也是才知道,沈家谢家原来是利益共同体。
那沈琏对谢如蕙的喜欢应该很牢固,物质跟精神层面都得到满足的感情,很难以割舍。
央如跟谢如蕙撞上,是后者送谢如歆来学校。
谢如蕙赢了央如太多次了,人在面对一个永远输给自己的人,会从一开始的敌对,变得心平气和。胜利者总是会显得格外宽容,因为逐渐不把失败者当回事。
“央如。”她甚至主动打招呼。
央如的冷淡,则略显得耿耿于怀。
“沈琏跟你订婚的事,是我让的,我们当时吵架,我气不过让他去找你,他也在气头上,就真跟你订婚了。央如,很抱歉我们的争吵,把你给卷进来了。”谢如蕙诚恳道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