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为日增,需要的心脏越发多了起来。
即便齐已经很小心,在这种需求量暴增的情况下,依旧被人察觉到。
齐定居之地最强势力的堂主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堂主也是颇有意思,发现并找到了齐,却没有除魔卫道,反而提出交易。
他来提供.心脏,以此交换齐手中的魔功!
堂主资质稍胜齐,却没有多少背景,纵然一生修炼不曾懈怠,因着年轻时功法、资源的不足,浪费了许多时间。
此生几乎先天无望,甚至连后天九重都未成就。
因而那堂主和齐一般,将目光投向了魔功。
那堂主倒是个讲些道义的人。
他并未凭借修为更胜从齐手中抢夺,而是提出交易。
或许是怕齐毁掉功法?也可能是见齐背景,想要握住齐的把柄,以谋其它?也可能是单纯想要多一个同修魔功的道友,互相遮掩以躲避齐宗门的绞杀?
总之两个各有谋算的人联手合作。
堂主从自家死去的帮派打手尸体上挖取心脏,供给齐修炼。
齐一点一点传授堂主魔功,助他修行。
打手尸体的心脏未受到过腐蚀,功效比之腐心强出五层不止。
齐借此修为日进。
两者密切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可惜堂主太急了。
才将修为提升至后天九重后期,还未打磨,就开始着手突破。
本身魔功速成就有隐患,突破大境界时更为凶险。
他不仅不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好好打磨内力,锤炼武技,磨练意志。
居然还瞒着齐豢养血奴!”
李冲摇头叹息,似乎为此事十分恼火、头疼。
“以魔道手法豢养血奴,突破时采摘,将血奴的一切夺取,能增加突破的几率。
这没错,可血奴是那么好培养的?
突破前,须修身养性,以抚平心神躁动。
他不仅不如此,还跑去培养极耗心神的血奴。
修炼魔功本就极易走火入魔,当时那堂主本就因为以魔功将修为提升至后天九重,致使根基有些不稳,又因培养血奴而大耗心力,还因先天之境在望,而激动兴奋。
这种种叠加,不走火入魔才有了怪事。
那堂主若没有瞒着齐豢养血奴,至少关键时刻齐也能搭把手。
不至于走火入魔中反被血奴啃食。”
李冲很无奈,有些心累道。
“合作得好好的,非要搞东搞西,这下好了,把自己搞死了。
更糟糕的是,血奴跑了出去,克制不住,犯下累累血案。
将各方势力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齐很恼火啊。
血奴连续犯案前,他都不知道堂主已经归西,还以为堂主还在闭关巩固修为以备突破先天。
使得齐根本没时间找出血奴,提前抹除他!
仓促之间,齐只来得急抹除自己的痕迹。
本来怎么查也查不到齐身上,他抹除得很干净。
即便有一二疏漏,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他身上。
可谁知道来的人居然是他多年好友。
齐很无奈,宗门那么多人,了解他的也就两个多年老友。
结果来的就是其中之一。”
李冲看着张善苦笑。
“你说,齐的运气是不是很衰?”
张善十分赞同,“是衰到极点了。”
“来的要不是元,根本就不会有人发觉齐身上的不对。”
“太多事只有他们三位好友之间知道。”
李冲连连点头,他感觉自己这运气,真是起伏不定。
一会好一会差的,好似要玩死他一样。
“不过这也是一种幸运,正因为来的是元,才会将齐遗漏的线索抹干净。”
张善又道。
“说起来,抛尸地的腐尸是什么时候的事?齐不可能在血奴犯案后,还跑去挖心吧?”
“不是。”李冲道。
“那堂主瞒着齐豢养血奴,对齐的说法是他要去闭关巩固修为。”
“那段时间齐手中的心脏用完,见堂主还未出关,便去挖了腐心。”
“结果没几日,血奴犯案就引起了众多势力得注意,齐也才知道血奴得存在,只得急匆匆抹除自身痕迹。”
“那抛尸地怎么没抹去?”张善奇怪道。
李冲面容稍稍扭曲,在张善锐利的目光下,有些丢脸涩涩道。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