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舟走回到男人面前,凝视着男人的眉眼,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深刻印象。
“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她一定见过他。
在很久很久以前......
可是越靠近,越不安——为什么伴随着这种熟悉感的,竟是那么难过的情绪。
那么地,想要逃离......
“我叫,柏渊。”
晃神的片刻,朱小舟猛地反应过来。听闻鸡鸣,朝着侧门跑去!
前脚踏出何府,后脚天就亮了。
哪里还有什么马车——
置身于民国年间,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身后是何司令府,眼前是所有将她当做异类,投来注视的人。
完了!
回不去了!
朱小舟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失去理智。
想一想,肯定有办法能够离开这里的——
可是。
时间主线发生了改变,是她——跨越百年,站在了民国的街头。
也就是说,这距离她生活的时代,起码早了一百多年!
当铺——对了!
外婆活着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咱家的当铺,最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从我外婆的外婆......”
现在只要找到当铺,说不定就有回去的办法了。
可她连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确定,又该怎么找当铺呢?
一回头竟发现柏渊还在,“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柏渊未答。
“好吧,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回去的办法,我可以再帮你想想办法,找一找你要赎当的发带!”朱小舟说。
她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吓住了路过的小男孩。
小男孩指着这个奇怪的大姐姐,对着母亲大喊,“娘!这个人好奇怪啊。”
小男孩的娘抬头看了一眼,打量着朱小舟的打扮。
从她的表情里就看得出来,定是没把朱小舟当做什么好人。
不由分说地拉拽着儿子,匆匆回家,“小孩子别乱说话,招惹了什么晦气的东西,跟上你了赶都赶不走!”
晦气的东西?是说——她?!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教孩子说话呢!”朱小舟来了脾气,什么叫招惹了,赶都赶不走?
她是什么脏东西吗?
扭过头就看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怪你。”
他们看不见他,就只当她朱小舟是个疯子。
要不是他的话,朱小舟这会儿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算了,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还是得先想想,怎么才能回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却在戏院门口大大的海报上,看到了那白衣男子的画像......
这是?!
“秋月生?”朱小舟再三确认,这个“秋月生”正是前日里来到栖云当的白衣男子。
他叫秋月生?
是个唱戏的?还是个旦角......
难怪朱小舟觉得,那男人眉眼间有股妩媚的风情,没想到是个唱旦角的。
司令千金+当红戏子。
有意思!
“姑娘也是来听戏的?今儿晚上人多,需要票的话,可得赶紧下手,晚了——就没票了。”戏院经理大力推销着今晚的剧目。
“那这个秋月生,今晚也会上台表演吗?”朱小舟问了一嘴。
剧院老板面露难色的同时,眼神里多了些戒备。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姑娘,您是在说笑呢吧?”
“......”
“秋月生一年前就失踪了,在蚌埠谁不知道?今晚登台的,是秋月生的亲传弟子,赛秋月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