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您是姜大人,还请见谅。”
霍以珺有些无奈:“你起来回话。”
“大人想知道那天是谁送衣服去江府啊,草民事先说明谋害江大人的人可不是我,是我家被开的小伙计!”裁缝店掌柜神秘兮兮地拉她到内堂叙话。
霍以珺端坐在那,淡淡问了句:“具体说说。”
掌柜低着头交代道:“我还以为清正司不会查到我这,我就把这些话藏在心中多时,今天终于能一吐而快。”
“七年前,我曾去过槐门做生意,在荒山路上看见半大的孩子,他们浑身都是土就好像从地里爬出来似的,我仔细问过才知道他们是被官人活埋了的小倌。”
“一个叫吉祥,一个叫四喜,两个孩子怪可怜的我就给收留了,后来朝廷废除小倌制,他们脱了贱籍,我帮忙入了民籍,长大后我留下吉祥在我身边,四喜被顾掌柜雇佣了。”
霍以珺听到这眉毛一挑:“原来是这样,那您知道他们会不会易容?”
“公子,入了勾栏当了小倌,哪个人不会易容,有的甚至还会武呢。”掌柜道。
霍以珺身子前倾,又追问:“你刚才说是你家被开的小伙计害的江主薄是什么意思?”
“我家那伙计就是吉祥,他曾去黑市买过自燃的磷粉,还从四喜那得到迷香,接着江主薄就死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哪有这么巧的事,姜大人您说对吧!”
掌柜说到兴奋处,他拍了桌子道:“还有啊,我觉得书画斋的那四喜也很不对劲,别看长得文文静静的,动起手来往死里干,我亲眼看见他和单大人就在书画斋中发生过口角。”
“还有最近闹自杀的大人都去过书画斋和四喜吵过,这事我不可不是瞎说。”
霍以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这吉祥和四喜都是您在七年前收养的孩子,这么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你现在说的话可都是字字句句针对他们,相当于大义灭亲。”
“若需要掌柜当证人,您可愿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