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又一次受到了刘璋的单独召见,这对于别人可能是恩宠,但是对于韩义来说就有点烦了。如果是为了正事,韩义都没有什么好说的,问题是每次去刘璋都会问一些关于军事上的事情,他又不懂,常常说的韩义无话可说,久而久之,韩义自然觉得烦。
这天又被刘璋叫了过去后,过了一个时辰,韩义才头大如斗的被放了出来,在门外遇见了吴懿,他的官阶比韩义大了,属于只能仰视的人物。韩义立刻以下属之礼相见,谁知道吴懿只是傲慢的受了一礼,等到韩义起身后这才问道。
“你就是那个奴隶韩义?”
这话问的很不客气,但是韩义只能忍下心中的不快道。
“下官正是韩义。”
“不过是一个奴隶走了点狗屎运,还敢自称下官,真是该打。”
话音刚落,吴懿蒲扇大的手掌就扇了过来,他本是武将,不光是力气大,速度也快,韩义被打了个正着,直接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嘴角也被打破了流出了血。
“这一下是告诉你不要以为得了刘益州的赏识有什么了不起,该收拾你照样收拾你。”
说罢,吴懿走入了府内,应该也是受了刘璋的召见。韩义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就在这时,旁边一道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原来是主簿黄权,此时正站在他的左侧,看来已经来了一段时间,刚才的一幕应该也看见了。
等到看不到吴懿的身影后,黄权才说道。
“韩曲长伤的重不重?需要找医生看看吗?”
韩义摇了摇头,他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强壮,这种程度的伤还受的住。但是他的心里不爽,本来以为离开了魏有信,自己就不会再被别人看不起,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黄权见他没事,出声相邀道。
“既然韩曲长没事,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韩义心里不痛快,本来想拒绝,但是黄权是刘璋身前的红人,自己能够脱离魏有信和他也有一些关系,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黄权向外面走去。益州多山,CD也一样,两人出了府后来到了城墙上,初春的暖阳照的韩义眯起了眼睛,实在是太舒服了。
“韩曲长,容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刚才好在吴懿没有回头,要不然你又少不了被打一顿。”
黄权的声音将韩义的思绪唤了回来,见他还是有些不懂,黄权继续说道。
“你看吴懿的眼神太狠了,以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人。”
以为会说些什么了,原来又是说教,韩义的眼里多了些不耐烦,点了点头后说了句知道了,韩义继续看向城墙外面,外面多的是青山绿水,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心情。
“你知道东州兵吗?”
黄权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不过这次倒是让韩义有了兴趣。
“益州人都知道吧,那是刘益州的父亲入主益州时,带入益州的部队,算是嫡系。”
韩义其实一直想知道东州军战斗力怎么样,虽然传言很强,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倒是见他们欺负起普通百姓来挺厉害的。
“那你知道东州军其实和益州本地人不合吗?”
黄权的这话出乎韩义的预料,东州军自持有功,经常欺负益州本地人,但是刘璋又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弄的本地人非常不满,已经引起了多场冲突。
“算是知道一点吧。”
韩义有些含糊的说了一声,这事不是好事,不是他这个样子的人能说的。
“那就好说了,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刘益州身边的人其实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东州军,一派是益州本地的。现在东州军的人数无法在增加的情况下,特别排斥益州本地人的加入。”
这就是党争吧,韩义从话语中大概知道些东西,吴懿是将他当做益州一派的人了,所以才借故打了他,一是警告他,二是做给益州的人看,东州的人不怕益州的人。敢情这一把巴掌是白挨了,在韩义看来自己是中立的才对。
“这吴懿也太霸道了,他也不问清楚就打人。”
“这还用问吗?你是阴平魏家的人,自然是益州一方的。这几年府内的人事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大家也都相安无事,谁知道先是来了魏有信,后面又来了一个你,也难怪东州那边会这么紧张。”
看来这打是逃不掉的,不过今天黄权和自己说这么多肯定有原因,韩义问道。
“主簿大人这算是提点小人了,你也是益州一派吗?”
“算是吧,我开始的时候和你想的一样,两边都不算,做好自己就行,可是这样反而受到了两边的攻击,没办法我只好选择了相对温和的益州。”
黄权的这番话更像是前辈对后辈的教诲,现在韩义能够听进去了。
“你才入公门,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就跟着我吧。”
见到韩义已经肯听自己的话,最后黄权又说了一句,可能这是他高兴了随便说说的,但是听在韩义的耳里还是让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