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都督府内,项钰猛的将手中的军情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吼道。
“孙策欺人太甚,我已将黄祖的首级给他送了过去,也算是替他报了杀父之仇,他怎么还是不断的来袭扰我,如果不是刘荆州不许我出战,此时非斩了他不可。”
下首站在左边第一的武将乃是项钰堂兄项猛,人如其名,长的铁塔一般,善使一把铁斧,战场上总是身先士卒,此时发声道。
“堂弟没有必要生气,不用动府中兵士,我只需带项家八百男儿,就可提孙策首级来见。”
府内其他项家儿郎全都出言支持,右边站着的文官却出言制止,他叫彭飞,是项钰杀黄祖后前来投奔的一名谋士,平日里分析时局,出谋划策都可圈可点。
“猛将军万万不可,不能战的原因有二,一是项都督虽说是因为黄祖欺人太甚杀了他,但他好歹是朝廷命官,上面怪罪起来也不好看,好在刘荆州答应周旋,却是需要时间,所以现在不好妄动。”
“可是这样也太窝囊了,不让战只能守,太没意思了。”
“堂兄不得胡说,听彭先生继续说。”
项钰制止了项猛,示意彭飞说下去。
“其二,这孙策现在在袁术手下,没有什么实力,袭扰将军不过是气都督杀了黄祖让他没机会亲手报仇,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说,孙策是猛虎,袁术却不是伏虎之人,过不了几天,孙策必定会离袁术而去,到时也就没事了。”
“嗯,先生说的对,那就不要出兵了。”
彭飞见项钰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再次说道。
“还有一件事,需要都督下令。”
“喔?什么事需要我下令?”
“都督的兄弟都是猛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希望都督下令,不要私自出兵,最好是酒也不要喝”
项猛听了脸色大变,急忙说道。
“彭先生,这不出兵没问题,酒还是能喝的吧,要不非馋死不可。”
彭飞摇了摇头,喝酒误事,见他不肯松口,项猛又看向项钰,眼中有恳求之意。
“酒还是可以少喝点,就这么决定了吧。”
见彭飞还要再说,项钰挥手打断他的话。
“今天的军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彭飞暗自叹了口气,告退后回到了家中,见他回来,家中的童子出来迎接道。
“先生回来这么早。”
“嗯。”
彭飞随口应了一声,直接到了书房中,来到书桌前坐好,童子马上跟了进来开始磨墨。趁着这个时候,彭飞想起了往事,他本来只是庐江乡下一个不得志的书生,幸得家主看中,传授谋略之术,并将他派到江夏来辅佐项钰,但他现在却有点怀疑家主的安排,这项钰虽有勇有谋,却和西楚霸王一样,太过重情,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成一方霸主都难。
想到这里,不免暗自一叹,写了书信一封封好后递给童子,童子问道。
“给家主的吗?”
彭飞点了点头,童子从怀中拿出一方小印,沾了印泥后盖在封口,鞠了一躬后快步走出房间。彭飞等了一会后,也出了家门向军营走去,他并不担心童子会怎样寄信,这童子也是家主派来配合他的人,名为主仆,其实是相互配合的关系。他现在只关心家主收到信后会对他做出什么安排。
沈万三到了秦皇岛有些日子,白天随马六学经商,晚上则跟着田豫学谋略,日子过的倒也充实,就在这时发生一件大事,公孙瓒退守易京,幽州大部都归袁绍所得,秦皇岛也不例外,不过这对于沈万三来说没什么影响,秦皇岛就如田豫所说,袁绍军一来,县长就开城投降,没有战火的影响,秦皇岛还和原来一样,加上县长实行仁政,吸引了很多逃难的人,现在秦皇岛比原来还要热闹。
本来沈万三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天,田豫来找他去骑马,说到骑马其实沈万三的记忆并不好,本想说商铺忙不想去,但是田豫已经抢先一步代他向马六告了假,没办法,沈万三跟着田豫来到侧门,牵过早已准备的马匹向着城外走去,随着渤海人口增加,城内已经不让骑马了。
不同于沈万三的垂头丧气,田豫的情绪明显很高,在躲过了一群结队而行的鲜卑人后,田豫高声说道。
“好热闹。”
沈万三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垂了下去。
“有什么好热闹,还不是和往常一样。”
“那是你习惯了,难道你不记得渔阳了?”
沈万三这才认真的抬起头来看向田豫,渔阳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的回忆,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没有经历过。现在田豫提起,他并不认为是随便说说。
“我今天就要走了。”
田豫的话如平地惊雷,惊的沈万三站在原地,直到田豫消失在人群中,沈万三才醒悟过来,急忙追了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田豫。就在他东张西望不知道怎么办时,前方有一只手伸出人群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