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识到奥西里斯的力量之后。老伊森一直寝食难安,虽然事后凯文告诉他奥西里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做贼心虚的老伊森依旧却依旧没法想往常那样生活。
从那天起,老伊森就以外出找活为理由四处躲藏。一晃三天过去,这期间奥西里斯来找过老伊森一回,不过也不是来问罪,单纯只是来确认起航日期的。但老伊森依旧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了凯文,自己找地方猫着去了。
此时虽然临近十月。但鹰喙港地处南方,此时依旧是热的时候。整个鹰喙港四处都散发着抽臭鱼烂虾的味道。在一家中等规模的菜馆后门。老伊森正蹲在石头上,正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看起来似乎很惬意,但他的眼神却告诉所有人这家伙的精神正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
老伊森的身边趴着一条大黄狗。这条狗老伊森七八年前就见过,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是条成年的狗了。到现在这条狗已经老的不行,牙齿脱落了好些。后腿也在一次打架中被咬伤,到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大黄狗和老伊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这一片混的时间都足够长。所以这两个家伙互相都认识。因此老伊森坐在大黄狗的身边这条老狗没有表示任何的戒备和不满,依旧自顾自的舔着自己的后腿,仿佛它的舌头可以治百病一样。
老伊森年纪大了,早就不想当年那样论斤吃肉了。吃了两口之后就觉得腹胀。再看看膝盖上的一大块,最后叹了口气。拈起一片,抵在大黄狗的嘴边。
大黄狗抬眼皮瞅了他一眼,又嗅了嗅。老伊森不由得失笑,骂道:“这个畜生。”说完,把肉放到嘴里,咬掉一半,用力的嚼了两下,咽进肚子里。然后把剩下的一半递了回去。
大黄狗张开大口,将肉咬住,由于牙齿不好,它吃的很费劲,不过最后还是把肉吃下去了。
“还是你好。”老伊森呵呵笑着:“比我自在。这个世道,当条狗都比当人强。”
大黄狗没理他,吃完了肉,又看着他的膝盖。
老伊森没好气的伸手去摁它的狗头。大黄狗则扬起脖子,露出肚皮。
老伊森在大黄狗的肚子上狠狠地揉了揉。然后把肉放在它的面前,站起身,拍拍裤子。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无奈的自言自语:“真他妈有够臭的。”
按照约定,今天是他去幕僚大楼领赏的日子。老伊森走到胡同口,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看。确认一番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幕僚大楼。
曼德尔吊着膀子,坐在沙发上。身边一个侍女给他递上茶水。然后蹲在他的腿边给他捶腿。
不远处,尤文则坐在沙发上。一脸看热闹地看着曼德尔,说:“老兄,怎么成这样了?”
曼德尔没好气的说:“明知故问。”
“我的意思是说,你干嘛要跑出来强出头?躲在后面不就成了?”
“躲?”曼德尔反问:“我怎么躲?大人的命令就是然我挡住他,我不出面,谁出面,你么?”
尤文眉头皱了皱:“大人知道他要来?不对啊,他就是个乡下人,一个乡下人能把身为七阶冥想者的大人吓成这样?”
“所以说当年没让你当幕僚长你还不服。这都看不出来?”曼德尔说:“他的妹妹是神裔。作为哥哥的他,当然也有可能是是神裔。而且从约克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这家伙是知道妹妹神裔身份的。大人当时就推测出这个家伙不好惹了。”
“这么危险的人,大人还让你上前顶着?”尤文有些不满:“万一那家伙手下没轻重把你宰了怎么办?”
曼德尔叹了口气,苦笑道:“宰了就宰了呗。对于上位冥想者来说,我们这种普通人就是炮灰。”
“可你是幕僚长……”
“幕僚长怎么样?”曼德尔说:“这里想取我而代之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才干不再我之下的也不是没有。”
尤文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