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嬷嬷这么一说,林伯然的面色更加难看。
“从何人房里搜出来的!”
毕竟还有林梦初作为榜样,对此林莫灵和其他人在搜屋行动面前,无一不合作。
因此嬷嬷的活动特别顺利。
“回相爷的话,奴婢们是从大小姐床铺垫下找出来的。”
嬷嬷老老实实把她搜出来的那封信交给林伯然。
林伯然拆开一看,和以前那个信封上的笔迹形成了反差,果不其然,这些信封上的笔迹全都出在同一个人手里。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爹,女儿冤枉!”
听嬷嬷讲这封信是在她房间里、也是在床铺垫子下面那么隐蔽的位置上发现的,林芙蓉整得一头雾水。
“爹,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女儿,女儿真的冤枉!”
林芙蓉满脸含着泪水望着林伯然那张玉白色的小脸上充满了怜悯。
“庶姐,你与周家公子情意绵绵,暗通款曲,何必拿我做伐子。”
林芙蓉痛哭起来,林梦初跟在她的身后流泪,比的是冤枉,没有人会这样?
“便是爹爹一开始不愿意答应你与周家公子的婚事,只要你与周家公子情比金坚,爹迟早会答应。”
滴滴泪珠儿中,一泓晶莹之光,衬得林梦初然倾城,更显得多了几分悲悯。
“你拿我做挡箭牌,可有想过,你会毁了我的一辈子,你怎能如此自私!”
那些书生听到林梦初的声音,都是一副无法苟同的样子看向林芙蓉。
林芙蓉这一举动,已经违背了女德,竟还要嫁祸于亲姐姐,只是为了试探相爷态度。
先不说了,夏二老师虽然不是大女儿,但却是真正嫡出身份。
要不是夏家大小姐提前出生,占据着这个大女儿的头衔,夏家大小姐就有此福,听到夏家二小姐叫她“姐”。
“看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周玄储暗颔首,感觉这林梦初真的有心计。
害怕这个林梦初早看穿林子轩诡计,并顺势将一切推给林芙蓉。
此可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
“相爷,虎父无犬女,你所生之女,究竟机敏。
”
周玄储拱着林伯然的身体,非常“称赞”林芙蓉“聪慧”。
林伯然老脸发烫,芙儿虽有点小聪明,但这个小聪明居然完全是为了应付他手下。
“不是,七皇子,臣女是被冤枉的,这些信,不是臣女的,不信,你们问周公子。周公子,这些信,可是你写给我家二妹的!”
林芙蓉满脸泪水,急得团团转,赶紧看着周启良希望他能帮她。
“我......”
不要说林芙蓉懵懵懂懂,就连周启良本人都跟得一头雾水。
夏兄分明表示要给二小姐写信,怎奈大小姐再度现身?
敢情大小姐故意对付他,拿着他写给二小姐所有的信件,亲自私藏起来?
林梦初自知道周启良这个人见异思迁、刁钻非常。
见周启良鼠眼转来转去,林梦初估计也猜到周启良有心事。
林梦初扬起脸,抹去满脸泪珠儿深吸一口气。
周玄储就像老狐狸,听林梦初这么一说,两眼眯成一条缝。
听林梦初这么一说,林伯然便像吞下一只苍蝇,罕见之至。
和林梦初比起来,林芙蓉可是林伯然疼宠照顾已久的小女儿呀。
加之,林伯然先前见婶娘和林梦初相好,也有心扶正婶娘。
对此,林伯然心中曾将林芙蓉视为嫡女来培养。
只不过,这被他视为心头肉的长女,就要嫁到周启良这样不堪入目的人身上,林伯然心里,天然充满了矛盾。
此前周启良曾受到步占锋的警告,如今周启良再次从林梦初身上得到灵感。
这封信确实是在夏家大小姐闺房里搜到的,自己要嫁给二小姐肯定不行。
总之,他主要就是要做相爷的驸马,如果能娶到最漂亮的二小姐,自然也就成了极品。
但嫁不嫁二小姐和大小姐也好,大小姐终究是长得好。
所以周启良狠狠地给林伯然磕了头以示心意。
周启良的心思一转,已是口出狂言。
周启良也算能屈能伸了,林梦初打得像这猪哥样的,而且能够正经经的,一点记恨也没有向林梦初道歉。
周启良这句话,虽有牵强附会之嫌,倒也并非全无理由。
毕竟大户人家之规,庶非嫡先。
林梦初虽仍是冷峻的面孔,却究竟向周启良点头致意。
对此,人们欣赏林梦初大派头风,大派头才是嫡女真应该具备的胸襟。
周启良深知打铁趁热,如果错失良机,想做相爷女婿,又谈何容易。
到时候,他就成了相爷女婿,这次秋闱过后,定然可以借相爷之手,谋得一官半职。
到那时候,家里的老人,一定乐得找不到北。
一听周启良要请求嫁给他,林芙蓉两眼一黑。
她想成为相府嫡大女儿,将来可以成为娘娘乃至皇后的宝座。
如果娶周启良为妻,这辈子,也算毁灭!
林芙蓉痛哭流涕,林子轩却气急的两眼漆黑。
他找到周启良,是要与林梦初周旋,使林梦初身败名裂,在相府无立足之地。
谁知周启良这条癞皮狗该当咬一口没被咬死,却扑上前去倒头咬住!
“夏兄,你没事吧?”
见林子轩脚步不稳的步占锋理所当然地明白林子轩受周启良的刺激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