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从小跟随鹿不品习得一身好功夫,一眼就瞧出了江果这一手中的虚实门道,他正要躲闪,突然门扉被推开——
一只白玉般的手如闪电般斜扫一搭!
小二和江果都是眼前一亮,旋即顺着那手抬眼望去。
白白的手。
白白的扇。
白白的衣服,白白的人。
白衣一身白衣,一脸轻松笑意似是清风忽来,气质风流倜傥之余,顿现英姿勃然。
“姑娘,此间雅地,不可动武。”白衣手持纸扇巍然不动。
“你是他的帮手?”江果身子低俯,抬眼间不输气势。
咔!
白衣合拢纸扇,震的江果后滑撤步。
此际楼下酒客们饮酒作乐声逐渐高涨,可楼上却是安静的滴水可闻。
两人四目相对。
白衣施施然收了气势,他搭住小二的肩膀看向江果,说:“这孩子若有得罪,在下可替他向姑娘赔礼。”
客气的话语没让江果就此打消找鹿不品的念头,她冷笑一声说:“赔礼道歉不必,让我进去找人就成。”
“诶你——”小二说着就要挤过去指责。
“小二。”白衣稳稳按住小二的肩膀,旋即他看向江果谦逊地说,“姑娘,里头的人是贵客,在下不敢打扰,更不敢让姑娘打扰他。所以姑娘可以绕道回去,或者另挑间雅间,在下定然好生招待。”
“不必,我要找人,不想喝酒。”江果握紧烟杆,打定了主意!
“那在下为难,怕是要招待不周了。”白衣背手负立,眉宇里的神情当仁不让!
言谈在此间彻底终结,江果不在保留抬手一扬,口中寒声轻吐。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话语一落,烟杆在五指间翻弄带起一股劲风,一收一引间陡然带着残影袭向了白衣的脖颈!
可白衣挑手一挡,扇子撞击烟杆,两个平平无奇的俗物竟如同兵器交击,震出了惹眼的星火。
两人擦肩而过!
白衣飘然转身时打开了纸扇,随即只听他在扇动的空隙里赞叹:“好身手。”
江果婉转烟杆由衷回答:“你也不赖。”
江果见他年纪轻轻,身手却是异常了得,当即生出遇上对手的念头,然后突然握紧杆柄,直冲突刺!
白衣见此不退反进,胸前的纸扇贴到烟杆的瞬间,他立刻退了一步,手上大开的纸扇极其漂亮的在转动间顺势一合,啪地一声,纸扇合上的刹那也将烟杆压向了地面。
嘭地一声,烟杆猛地砸在木地板上,顿时敲开一个大洞!
“姑娘,你这手劲可比寻常汉子都大。”白衣露齿打趣,“莫不是要打死我?”
江果娇容冷若冰霜,寒声说:“谁敢挡老娘的路,打死也是活该!”
白衣闻言哈哈一笑,江果以为对方在奚落她,顿时动了怒,浑身灵力在骤然间游走,掌心运起法决,一股澎湃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烟杆,一道青白光芒立刻闪烁而现!
这烟杆赫然是一件法宝!
“灵力!”白衣收起笑容,“姑娘,切莫忘了修真铁则。”
江果冷笑一声,说:“既知灵力,说明你也是修道真人,都是同道中人,那今儿个咱们就走江湖的规矩,切磋切磋!”
白衣开口还未说出话,忽然就听一声震鸣,江果手中的烟杆突然华光大作,她陡然抬手横扫而出,速度竟是比之之前快上了数倍!
白衣反应快的惊人,他身子向后倾仰,尺寸不差地躲过攻击,可江果的下一招已然袭来,烟杆转扫为敲,当头棒喝!
这一下白衣可是躲不过了,但他却毫不慌张,单腿向后退步撑住身形,双手负在背后迎面而上!
噹!
恍如铁锤砸在铁锅上,这一声震耳欲聋不说,木地板都微微一震!
底下吃饭的客人正开心的举筷夹菜,顶上顿时落下一阵细雨般的灰尘,那笑都僵住了,筷子一拍起身就喊!
“小二!”客人面有怒色,“小二呢?!给老子过来!”
这话刚喊完,忽地就听二楼突然传来接连几声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