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骄不骄傲不知道……你爸妈应该挺为你骄傲的。”

陈辉垚看了看他肚子里流出来的血，提了提眉毛：“那当然。”

陈辉垚站起身：“不过我突然想到，你肚子上有枪伤啊……啧啧啧，尸检如果检出来那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看向那边稍微消停的黄毛：“阿龙啊，给你找个伴，到时候在海底别忘了给我发几张照片看看海景啊。”

王子痕也给绑到生锈冰冷的船锚上，他有气无力道：“我失踪后……警察会调查，李秋笙是最后一个看见我的人，她看见了我和你呆在一起……”

陈辉垚走近，对王子痕笑道：“你小子在学校一定学习很好吧？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而我背后的东西太大，这一个小小的安笙海贸公司不敢把我捅出去。就算我不让她闭嘴，也有别人让她闭嘴。”

生锈而沉重的船锚被滚轮吊起来，他们二人的双脚悬在半空，船锚向外，脚底下就是被月光映照，波光粼粼的海面。

“主人……”

王子痕眨眼。

陈辉垚朝这边道：“这艘船会在这里停靠一晚，然后明天日升启航，你们的尸体会在太平洋变成鱼的养料。”

“珰！轰隆轰隆轰隆——”

铁链摩擦滚轮，一路向着泛着涟漪的海面落去。

“姓陈的你不得好死……”

沉重的船锚砸在水里，黄毛的声音被海水堵住，变成咕噜的气泡，船锚带着二人迅速往海底坠落。

海水变得更冷，更暗，幽深而昏暗。

黄毛用力挣扎着，他口鼻里面的气泡往外狂窜，痛苦地扭动脑袋，抽搐身体。

“主人……”

“您在接近死亡……”

“主人！”

“啊！”王子痕猛然睁开眼睛，他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干呕。

他颤抖身体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来到了空教室内，面前的小A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旁边的小白机器人漂浮半空。

“嘎！傻逼！”

小黑从窗外飞过来，它落在王子痕肩膀上。

“主人，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最恶劣的状态了，甚至训练场随时都会崩溃……”

“咕噜咕噜咕噜……”

一转画面，王子痕回到海水里。

王子痕眨眼，扑倒在空教室里，痛苦的捂住脖子，无法呼吸。

“接下来您要好好听好小A的话，提高专注力，拉长训练场与现实的时间比，不然您会在海水里窒息而死……训练场也再没办法……”

“咚！”

船锚落在海底，荡起细尘，周围的小鱼惊逃而走。

黄毛被船锚压倒，不再动弹，王子痕是面向海面的那一边。

“专注……”

王子痕死死咬牙。

“坐圜……守静……”

王子痕似乎隐约看见了一个老道的身影，他嗓音沧桑平静：

“练神还虚……以神满虚空……”

王子痕睁开眼睛，面前是空教室里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