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点了点头,起身将吴大娘子送了出去。
两人走后,贾珍心里乐开了花。
他自然不是真的那么好心,想给贾珣说这门亲事。
之所以请吴大娘子给贾珣说亲,自有他的算计在。
如果贾珣真的从北疆生还,那么给贾珣定一门五品官的女儿亲事,也足以让贾珣在京都勋贵中颜面扫地。
要是贾珣死在北疆,那就更好了,贾珍就有把握能够拿回那一半家产。
只要是给贾珣定了亲事,那么贾珣名下的家产,自然而然就不能再作为贾惜春的嫁妆。
这份家产理所应当要落在贾珣的遗孀头。
贾珍为什么选择五品、六品小官家里的女儿给贾珣说亲,原因很简单。
一个五品小官,贾珍伸伸指头就能碾死。
只要确定贾珣死在北疆,所谓留给贾珣遗孀百万家财,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贾珍有一万种办法能够轻松拿捏五品小官,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家产让出来。
此时贾珍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灵活的脑袋瓜,当即让小厮送了一桌好的酒菜过来,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傍晚,永昌伯爵府内,永昌伯见吴大娘子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便关切的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大高兴啊。”
吴大娘子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少来这套,你多纳几个妾室,我就高兴了。”
永昌伯听后尴尬的挠了挠头。
“夫人别生气,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咱们才是患难夫妻啊。”
吴大娘子摆了摆手。
“行了,别在这贫嘴了,我心里烦着呢。”
永昌伯赶忙问道。
“夫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今天你从宁国府回来心情就不太好,怎么回事儿啊?”
吴大娘子听后叹了口气。
“别提了,祸事临门了。”
“那贾大爷想让我给他在北疆作战的二弟珣二爷说一门亲事。”
“我一听便觉得其中定有蹊跷。”
“可又不敢得罪了他,只好先应付了过去。”
永昌伯点了点头。
“宁国府百年富贵,树大根深,虽然说这些年有些没落,但也不是我们这种人家得罪的起的。”
“那贾大爷和这位珣二爷的事情我素有耳闻,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
“之前那贾大爷强占家产,直接把珣二爷扫地出门,京都里面传的沸沸扬扬。”
“后来陛下下诏,侯爵及以勋贵人家必须派一名嫡子入北疆作战。”
“那贾大爷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去北疆,所以把一半家产过给了珣二爷。”
“现在贾大爷给珣二爷说亲,肯定不怀好意,会不会是又打这一半家产的主意了。”
吴大娘子是个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是了是了,夫君所言甚是。”
“难怪贾大爷说哪怕是五六品官家里的庶女,宁国府都能接受给珣二爷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