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会儿,听到外面的杨鸷似乎是睡熟了。
她才松了口气,揉了揉生疼的屁股。趴在都是他的气息的被褥上,明雅意刚开始很不适应,老感觉那双放肆的眼睛在饿狼似的还在盯着自己。
慢慢的放松下来的明雅意闭上眼睛,用意识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空间的入口立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三个字,扶桑地。后面注释:阴阳交界处。
这扶桑地是明雅意在大牢里时有一次差点饿死了,意识飘散误入的一个空间。
这空间应该很大,但目前明雅意只能看到一片山坡,以及山坡下面连着的一片幽深的湖泊。再往里,则是被厚厚的一层迷雾包围着,她看不见,也走不进去。
与此同时,石碑上出现了新的的字迹。
今日任务:供奉鲜花、鲜果、五谷、全鸡、彘首。
明雅意熟门熟路的上了山坡,采了些鲜花,又在山坡的果树上采了一些红通通的大果子,边采边咽唾沫。
她在这里做任务,可以得到一点小奖励。比如说供奉了鲜花和果子,那么那满山坡的鲜花和果子,都任由她摘取。她一路上没饿死没渴死,全靠这些果子撑饥。
五谷,需要她自己种,这里土地倒是有一小块,需要她搞到些种子,可她自发现扶桑地时,正身处大牢里然后就是在流放途中,根本没机会弄到种子……
至于鸡猪,她看着从她身边飞奔而过的两头横冲直撞的猪,以及飞在高高的枝头金鸡独立的鸡。她曾尝试过,可她一介大家闺秀,既追不上鸡,也跑不过猪。
她默默的采了花,摘了果子,摆在石碑前。
是的,还是老两样。石碑虽然不会开口但似乎有生命,它看起来很无语。
五谷、全鸡、彘首,六个大字泛着金光忽闪忽闪的十几下子,以示不满。
明雅意低头拜了拜,装作没瞧见的,石碑仿佛叹了口气,哀怨的把那六个字消失了。
明雅意供奉完了两样,在树上摘了两个红通通的大寿桃,用湖里的水洗了洗,擦干净了,带了出来。
缩在角落里,背对着帐篷口,捧着桃子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唔,皮薄汁水又甜又多!
她小心而快速的很快把两个大桃子给消灭了。嗓子的渴完全消失,腹中虽然也有些饱,但水果总归不是饭,她还是渴望能吃点真正的饭食。
要是能弄到一些粮食种子就好了,又或者她能逮到树上的鸡,捉到满坡跑的猪……
明雅意心里憧憬着,一边进入了梦想。
杨鸷的鼻子抽了抽,哪里来的桃子的香甜气息,这水灵灵的香甜,就像一个美梦。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干渴的嗓子像是在冒烟。
晚饭他们用唯一的水做了那锅野菜粥,喝下后顶饿,但是更渴了。
他循着香甜味,摸进了帐篷。
甜味更加浓郁,他点燃了火折子找了一会却不见桃子。里面的小女子抱着他的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的正香甜。
粉白嘟嘟的一张小脸倒像一只桃子,杨鸷喉咙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明雅意是哭醒的,她梦到一只猪在咬她的屁股,生疼生疼的。
泪珠子顺着面颊,一颗颗的滚落。
她从噩梦中睁开眼,正与杨鸷对上眼,杨鸷漫不经心的坐在一边,一双眼睛却锁在了她身上。蒲扇大的巴掌还停留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拿着水囊放在她的脸下面。
“大人,你做什么啊?”明雅意下意识的躲闪。
“啧!”杨鸷眼看着一行清凌凌的泪水撒了出来,心疼的不行,顿时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别动!”
她的眼泪有股桃子味……
明雅意明白了,杨鸷是个变态,他半夜摸进帐篷里,打疼自己是为了接自己眼泪,他怎么不喝自己的血呢……呜呜……
也许下一步就轮到喝血了!
一想到这个,明雅意浑身打着哆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杨鸷满意的颠了颠水囊,然后恶狠狠的对她说:“给老子打住,今天不许哭了,省着点!”
走出帐篷之前,回头又面目狰狞的嘱咐她:“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