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你我不比外人,当初在困难之际你慷慨解囊,这些恩情我都记在心中,正想着该怎么回报你,可你如今这般生分,倒是叫我几分不知所措了。你不必唤我王妃,还是同之前那般便是,也好叫咱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一些不是?”宋浅拉起赵梅英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和亲近。
赵梅英低眸沉思片刻,一番犹豫之下终于想通开口说:“宋娘子,还是这么叫你觉得心里舒坦。之前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以后就别提了。说到底还有件事要谢谢你呢,这娃子到了年纪上学堂,我进镇上找人,可惜咱们没权没势也找不到念书的地方,可是有一家焦氏书院,一听娃子说起你家元宝,就收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要好生谢谢你的。这不,娃子都去念书了。”
听闻此事,宋浅理清了来龙去脉几分难为情的回答:“此事我也没有做什么,甚是不知情,还得是谢谢书院的院长先生罢。”
赵梅英笑道:“那便不说此事了,这都到晌午了,想必你和王爷还没有吃饭吧?这徐家人且要收拾一段时间了,不若先去我家中吃些东西?今儿个当家的下河捕鱼,捕上好几条鱼来,个顶个的肥美。我用你之前交给我的法子,做了红烧,你和王爷尝尝。”说着她就热情的拉着宋浅要往家里去。
宋浅为了不辜负赵梅英的好意,便对姬长夜说:“既然赵娘子都开口了,这也到了中午,不若我们就去吃些东西把?等到午后再来收拾也不迟啊。”
姬长夜自然是没有拒绝宋浅的回答:“如此便听宋娘子的。”
随后他们跟着赵梅英去了她的院子里。
而正在不情不愿收拾东西的徐四一家人,发现了一幕后不禁纷纷停下来观望。
“合着让我们在这里收拾,她倒是去吃好的去了?”徐四家的媳妇将手中的篮子扔在地上,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不满的埋怨说。
底下的儿子也附和着:“就是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装的?没准就是那老头子和他们串通好的,一起来诓骗咱们,这令牌我就是让镇子上的铁匠打一个也能以假乱真,这里是徐家的地盘,还能让她说赶走我们就走?我们还就不搬了,看看她能将我们怎么样?爹,您说这样行不行?”
“行了都闭嘴消停一会儿吧,吵的我都头疼,你们都成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啊?一个是这里是她嫁妆置办的,去了打官司不占理,还要再赔她东西,赔了夫人又折兵。另一个就是,就算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王爷的身份是真的,也没有办法证明他是假的啊。这要是真的得罪到了王爷,该怎么办?”徐四不耐烦的将烟斗磕在门框上,训斥着冲动的他们。
听闻此话,原本本着耍无赖心思的几个人纷纷哑口无言,觉得这下是要再回去那狭小的茅草屋了。
这时候徐四的儿媳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说:“爹,娘。这宋浅说是回来拿东西,可也没说要在这里住啊,她现在发达了定然是要住在镇子上的,哪来的闲心思来管这个破土房?所以到时候等到她搬东西离开了,我们再回来也不迟。”这样他们还能继续住在这里,等听到他们还会回来的动静就再搬走,让宋浅他们抓不住他们的把柄,还能够继续住在这里,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徐四听着吸了两口烟答应下来:“还是老六媳妇聪明,哪像你们几个个个都是莽夫,以为能斗得过人精的寡妇?”这宋浅的能耐,在她能够说服徐婆婆允许她将这腹中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尤其是后边,这徐文彦失踪,徐婆婆将她当做亲姑娘似的照顾,还把房产过继给她,实在是手段高明。
不然徐四绝对想不通,为何宋浅的人生的会走的这么顺利,的确让人称赞。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不敢做声了,紧锣密鼓的去收拾东西,
以免再引来徐四的生气,那个时候他们可是招架不住。
而这个时候宋浅和姬长夜跟着赵梅英来到了她的家中,果真在刚一踏进门就闻到了香气,不过宋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一味道还是有些欠缺,便来到灶台面前掀开锅盖又加了调料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赵梅英怔楞,反应过来后急忙走过来询问说:“宋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调味料什么的我都已经放了,是不是放的不够多啊?”因为害怕自己做不出宋浅的手艺,还会糟蹋好东西,所以赵梅英的动作小心翼翼,悉心问教。
宋浅见她神色紧张,急忙开口解释说:“是欠缺一点,不过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了,还是赵娘子聪慧,这些方法一教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