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正在核对账目,闻此视线扫视过整个铺子觉得长风说的不错。
这里的人不知道咖啡厅是什么,认为甜品和吃的点心无异,没有堂食的必要。所以她可以添些能堂食的食物,这些桌子就不会浪费。
“再放阵子吧,若是我想的办法行不通我们就将这些撤掉,再多设些柜子。”这个备用方案恰好能解决每日限量流失客人的弊端。
她还真是考虑周到。
长风清楚宋浅有分寸,便不再多言。
在铺子外鬼鬼祟祟探身的莺儿将一切尽收眼底,听得真切。使她震惊的是,姬长夜的贴身护卫长风竟然在此处。
宋浅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位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呢?”旁边茶楼出来的妇人见莺儿在此感觉奇怪的问着。
莺儿心惊怕被发现什么忙解释道:“我是来等人的,不过他还未来。”
妇人夸张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眼神瞥向甜品铺子里冷哼道:“这宋浅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好几个男人三天两头跑来这里。”
莺儿正愁着从何调查长风为何在此处,听到妇人的话顿时来了主意:“娘子,这话从何说起?里面这位是谁啊。”
这妇人平日里就爱与人嚼舌根子,而且她还看不惯宋浅,说起小话来就更起劲,拉着莺儿就滔滔不绝起来:“这宋浅不过寡妇,拖着半大小子。若非攀高枝,哪来的本事在这地段租下铺子?里面那个好像是个大老爷的下人,我也不清楚,反正经常来这里帮忙。还有他们同村的猎户……”
见妇人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莺儿顿时失了兴趣,心想着自己该如何逃脱妇人的喋喋不休。
不远处的程家马车正缓缓而来,最终停在铺子的石阶下,程温瑜从马车上下来。
莺儿的心不在焉被妇人察觉,她也清楚自己说的太多,便一句话岔开话题:“娘子听说话不像是镇子上的人,哪来的?”
“帝京来的。”莺儿谢天谢地她终于住口。
踏上石阶的程温瑜将莺儿此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不禁视线扫过她。
而莺儿正被妇人纠缠,全然没注意他。
宋浅抬眸间望见来人,起身前去迎道:“程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从后院搬东西的长风听闻风吹草动,将东西一扔便跑来了前堂。
和宇锦被砸中了脚,吃痛的惊呼道:“长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而长风见来人顿时警惕起来,一双充满威胁的眼神紧紧盯着程温瑜。
“南下时好友送了几匹好料子,我见这花色与娘子十分相配,就将它送来了。”程温瑜忽视掉那冷冽的目光,语气温和着回应宋浅。
待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下人便将绸缎呈了过来,看得出来都价值不菲。
宋浅自然不能收,便拒绝道:“无功不受禄,程公子的好意太贵重,恕我不能安心收下。”况且他这话语总让人怪怪的。
程温瑜就知晓宋浅会拒绝,眼底蒙上几分落寞却不失温雅:“宋娘子多虑了,这不过几匹料子谈不上贵重。也是程某唐突,无头无尾的便让你收下,惊吓到你了。若宋娘子真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多送些甜品给我。”
区区一些吃食怎么顶的上这料子?
宋浅对此心知肚明,可见程温瑜这副模样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且快要入冬,自己和元宝也是要扯布料做衣服的。
一番思虑下,宋浅决定收下:“那多谢程公子好意了,程公子快些坐下我去倒茶。”
她决定在去程府送吃食时将布料的钱偷偷塞进去,这样自己也能心安不占他的便宜。
长风见宋浅收下东西不禁觉得程温瑜太能花言巧语,诓骗了宋浅。
趴在门框上偷听的和宇锦看到陌生面孔和宋浅如此熟悉,不禁好奇:“元宝,此人是谁啊。”
“是这商户的东家,程温瑜伯伯。读书人,大户人家的公子。我娘亲的好友,也许是我未来的爹爹。”元宝对程温瑜十分喜爱,也觉得宋浅嫁与他定有好日子。
和宇锦惊讶万分,仔细打量起二人说道:“经你这么一说,他们二人还挺般配。”
最重要的是若是二人成了,姬长夜就不会被毒害了。如果是这样,和宇锦可以帮忙撮合两个人,简直是皆大欢喜。
“那是自然。”元宝不禁得意起自己的眼光。
“时候不早了,程某先行告辞。”程温瑜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转身离去。
期间长风一直被忽视,见那背影急忙走出来露出愤懑不平的神色。
此时的莺儿终于摆脱了妇人的纠缠,打算去别处问问。
程温瑜踏出铺子看到了莺儿远去。
此人是帝京来的,莫不是与姬长夜有关系?
如此想着,便唤来下人吩咐道:“追上那女子,透露些姬长夜的行踪。切记,别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