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晋王府。
“王爷,有位客人求见您。此人几分怪状,顶着斗笠未曾以真面目示人,老奴不敢擅作主张将人放进来,还望王爷您拿个主意。”李管家敲开书房的门,请示道。
和宇锦闻言抬眸,片刻思索下并未想起自己今日约了人,虽然奇怪但还是说道:“将人请入前堂,本王这就来。”
带着斗笠,被闷了满头热汗的长风望着晋王府镶着金边的檀木牌匾,不禁心中慨叹起辉煌,看来这晋王确是得了重用,是当今天下身旁的红人,才能享此殊荣。
至此他又忆起,若是自家主子在这帝京,这府邸牌匾就是用上名贵的翡翠也不为过啊。
“这位客人,王爷请您前去前堂。”李管家踏出门槛,恭敬地引着长风进了府邸。
因为姬长夜临行前有过嘱托,所以长风才没敢挑明身份,这才戴着斗笠来到帝京,并求见姬长夜的昔日好友,就是当今的晋王爷,和宇锦。
而和宇锦在听了李管家的禀告后并未耽搁时间,当下置下毛笔前往前堂。
当长风的身影闯入他的眼际时,和宇锦便油生几分熟悉,待到长风摘下斗笠更是一惊,语调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长风,你怎得在此处?那姬大哥可否是回了帝京,当今又身处何处?”
“晋王爷,劳您挂念。此番只有属下一人回了帝京。我家爷旧疾还未痊愈,又因琐事拌着,暂时回不来。”
长风深知姬长夜与和宇锦多年情谊,可听到和宇锦的这些话还是不禁感动起来,因为在这帝京,到处都是腐烂冰冷的利益与吃人的权财,这般情谊不多见了。
和宇锦眸底的期待之色暗淡下来,冷静下来后他坐下来道:“是啊,姬大哥的病一时半会难以痊愈,也不宜受颠簸。这帝京脏的很,他若是不回来,还能好的快些。那长风你此次离了姬大哥回来,又来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平日里,长风都与姬长夜形影不离,除非是姬长夜有什么要紧事需要长风去办,所以和宇锦很快说中了长风此番前来的目的。
时间紧迫,长风暂且抛下叙旧,将姬长夜亲笔所写的修书呈与和宇锦:“晋王爷,我家爷的身份被怀疑了。”
和宇锦闻此心中一惊,忙拆开信封,大致通读了信件后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作出思索的神情,说道:“我从未想过姬长和在那种偏僻小镇还能有眼线,他的手笔可真是大啊。”
当年和宇锦和姬长夜一并查出姬长和有谋反之心,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治姬长和的罪,姬长夜还莫名染上剧毒受伤,此事便一直让和宇锦牵挂着,耿耿于怀。
和宇锦本以为几年过去,姬长和会有所收敛,不想他还是贼心不死,那就不要怪他与姬长夜手下不曾留情了。
长风神色担忧的望着和宇锦,见他眉头舒展开忙问道:“那晋王爷,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若是我家爷的身份暴露,此人起了杀心,在那种地方着实凶多吉少啊。”
和宇锦出言安慰道:“此事你同姬大哥不必担忧,全交由我去办便好。多亏帝京与那小镇相隔甚远,才有机会让我们动手。”纵然姬长和多么能耐,这书信也逃不了路途颠簸,正是如此,这一路颠沛流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见和宇锦已经拿下了主意,长风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姬长夜信得过和宇锦,他也没有理由再担忧什么。
李管家送茶前来,和宇锦当即将人叫住吩咐道:“你去挑几个信得过的暗卫,在和阳王府外守着。有什么外人前去时警惕些,等人出来后将人拦下搜身,若是搜到什么信件定要送来。”此招便是偷梁换柱。
长风忙跪下礼拜道:“属下替我家爷谢过晋王爷相助,对了这是我家爷让属下与您带来的,让您尝尝鲜。”说罢长风将包裹里带来的盒子打开放在和宇锦面前。
看着里面的蛋糕,和宇锦几分新奇的问道:“此为何物?”
“此为甜品蛋糕,是我家爷在镇上结识的一位娘子所做的吃食,味道美味样式也新鲜,这天下都寻不到,我家爷便让属下与王爷带来两块尝一尝。”长风记得宋浅说过,这蛋糕上的奶油若是放久了便会变质坏掉,所以他特意放入冰盒里,还连夜赶路总算来得及,这奶油只是有些变干并未变质。
听闻是姬长夜让他送来的,和宇锦也不再犹豫什么,尝了一口后称赞道:“却是新鲜玩意,从未在帝京尝过。此位娘子当是手巧,如此说来姬大哥可是有口福了。”
长风听后尴尬的干笑两声,心想道有福是有福,奈何自家主子不争气,他不主动将这份福气收下啊!若是开窍,宋浅早就是他家夫人了,这福气要多少有多少啊。
和宇锦替长风安排了住处,让他在事情办好后再离开,长风没有拒绝却难以安心住下,心里担忧着此事能否办成。
直到夜里,李管家安排的暗卫来报抓住了一个人,还搜出了一封书信。
长风与和宇锦忙前去关押人的柴房,而被打晕拖来的人正是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