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时不惊动百姓惹得人心惶惶,二来时免得走漏风声,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县兵领头带路,长风的人马跟在后面时刻注意着风吹草动。
很快他们就摸到了山贼的老巢,为了不惊动他们,离着几公里他们就停下前进,寻着处藏身地商量计划。
长风先是派了几个身手好的手下去探风,待他们回来知道这山贼人数不多,守夜的人也不多,若是硬攻他们也胜券在握。
“不能贸然行事,若是这帮山贼有意迷惑我们怎么办?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长风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
一番商量下来决定,县兵先带着队人马制造混乱吸引山贼注意,剩下的人再趁乱攻打。
此主意果真奏效。
因为山贼沉迷玩乐戒备松弛,被打了措不及防。而且长风所带手下身手不凡,那些县兵也十分卖力不曾拖后腿,所以他们没有损失,轻而易举攻下山贼老巢。
“想当初老子叱咤风云,如今若不是一时失意被你们这些……”山贼头目被擒住后。对着长风啐了一口,十分不服气的说着。
长风一脚踢在他身后让其直直跪下,山贼顿时没了气焰,却还是嘴硬着:“今日栽在你手里老子人了,但死也死个明白,敢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把他带走。”长风无心与他废话,满脑子都想着元宝身上的伤,若不是还有县兵在这儿,他定然好生教训他们。
县兵正忙着清点山贼老巢内的东西,好将这些年他们豪取抢夺来的尽数归还百姓。
做好姬长夜交代的事,长风就带着人马离开回去复命。至于那些山贼何处何从,便全权交由县府给百姓们个交代。
得了姬长夜夸许的长风喜气洋洋地去了铺子,还在路上买了元宝爱吃的糖人。
可当长风刚踏入铺子里,便见着程温瑜在此。两人相聊正欢,并未察觉长风的身影。
长风也不急着打搅二人,而是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趴在门外听着两人对话。
“程某几日前与朋友相会,才知宋娘子去见了他家挂卖的宅邸一事。宋娘子有所顾虑不肯收下程某相送的宅院,程某强求不来。可若是宋娘子急着寻下住处,不妨与程某说上一说,程某也可帮帮宋娘子,也免得娘子四处奔波劳累。”
听着程温瑜的话,长风心里泛起嘀咕。
好个程温瑜,就知道他对宋娘子不怀好意!如今还明目张胆起来了?当他家爷不复存在是吗?
正在旁出玩耍的元宝眼尖瞧见了长风的一角衣服,起身便道:“长风伯伯!”
宋浅和程温瑜听此纷纷望向店门外,长风见暴露也不遮遮掩掩,走到宋浅面前便说道:“宋娘子,前几日的那伙山贼已被围剿,这日后你与元宝赶路也不此顾忌了。”
宋浅有些惊讶,她还不曾得知山贼被围剿的消息,就详细的问了一下。
长风瞥了一眼程温瑜,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家爷听闻宋娘子你与元宝遭遇了山贼十分担忧,紧着叫我去调查,这一查便知那伙子山贼在镇外十余里的深山老林里,不时骚扰百姓。我家爷便派我带着人马和县兵一起前去,那县令老爷听了我家爷肯出面派人剿匪,不肯有半分耽搁,对我家爷所交代的唯命是从。这才将山贼一网打尽,好与您和元宝出了口恶气。”
长风这番话笼统下来的意思便是,姬长夜十分担心宋浅与元宝因山贼受伤的事,便调动大量人手只为了给二人报仇,可见宋浅与元宝对姬长夜来说地位何等重要。
程温瑜自然也听出了其中意思,更是知道长风是故意将这番话说与自己听。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异样,不是对长风的挑衅,而是听闻姬长夜关心宋浅对她有意的这等子事。
又觉得他能让县令与县兵与他唯命是从,看来这姬长夜能耐非凡,身份必然不简单。
长风见程温瑜脸色沉了下去,心中不免因目的达到而得意起来。
而宋浅细细听着长风的话,对其中几点不禁奇怪,凝眉问道:“他们既然身处十几里开外的深山,为何要到此处劫道?况且那日山贼只是前来寥寥数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何奇怪?况且你们母子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单单一个山贼便可拿下,要那么多人作甚?”长风还沉浸在让程温瑜吃瘪的喜悦中,听着宋浅所提出的问题一时不解。
宋浅便与着他解释道:“正如你所说,这山贼老巢离着镇子甚远,而且镇上县府对着剿匪一事相当重视。他们若只是只为了几两碎银,便派着寥寥数人前来十几里开外的地界,此做法危险不说,若是真遇到县兵被围剿得不偿失。还有根据你刚刚说的,若他们早知是我们母子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经过,便不会多派来人。那他们是如何笃定所遇到的是我们,而不是旁人?再说那日他们见着石大哥便落荒而逃,若真劫道,他们如此害怕作甚?”
长风后知后觉,惊声道:“所以说这伙山贼早知道你们母子会路过那里,便早早埋伏,不想被猎户撞破阴谋才会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