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看来满鞑子当初在这里留门就是没打算让下面的人再上去,可真够狠的。”
老六气得直跺脚,但是他也只能干跺脚着急。
眼瞅着出口就在眼前,但就那么四五米的距离却让我们望而却步。
我在墓室里四处搜寻着,但空荡荡的墓室除了陶缸还是陶缸根本就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
“六哥,实在不行咱把陶缸挪过去叠人塔上去得了?”
我看着离我最近的一个陶缸眼前一亮说道。
这陶缸有半人多高,应该有个一米六,加上我和老六的人塔应该是足够上去。
“怪不得老把头这么看重你,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机灵劲。”
老六听着我的提议也是喜上眉梢。
说干就干,我俩推着旁边的陶缸往石台下挪动。
陶缸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但此时听在我耳朵里无异于美妙的音乐。
只要能逃出生天,这点刺耳声音又算什么呢?
陶缸很快被我们推到石台正下方,老六看了看我说道:
“是你撑着我,还是我撑着你?”
我笑道:
“瞧六哥这话说的,当然是年轻人顶在下面,哪能让你这老胳膊老腿驼着我呢。”
老六十分受用的点点头,我不敢耽误时间一个起跳稳稳站在陶缸的缸沿上。
老六翻身也上了缸沿,好在这是土陶缸,缸壁够厚缸沿够宽。
我半蹲下身子老六踩着我的肩膀,我一站起立刻搭成了人塔。
“怎么样?能不能上去?”
我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好开口问道。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老六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提醒道:
“六哥,把你的工兵铲卡在石台上你顺着工兵铲爬上去。”
老六应了一句,就在他准备将工兵铲找个合适的位置卡在石台上的时候,我的脚下突然传出什么东西崩裂破碎的声音。
低头一看我暗道一声不好,原来是早就风化多年的陶缸此时撑不住我和老六的重量,加上老六挥动工兵铲的使力,让老陶缸再也撑不住裂开了。
“六哥小心,陶缸裂开了!”
我的声音未落脚下的缸壁陡然破碎,我因为在下面支撑老六所以逃不开,一个踉跄摔了下来。
这一下我摔的结结实实,但好在没多高我很快爬了起来。
一起身我赶紧寻找老六,然而四周一片黑暗,应该是老六摔下来的时候把矿灯摔坏了。
“六哥,你没事吧?”
黑暗中我手忙脚乱翻找包里的手电,一道闷声闷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娘的摔死我了。”
是老六!
我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心里想着该不会是摔出了内伤吧?
再仔细一听,原来不是老六的声音有问题,而是因为他好巧不巧摔进了陶缸里。
要知道陶缸里可都是森森白骨,虽然时隔多年都风化的不成样子,但骨头就是骨头万一扎进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六艰难的从陶缸里爬出来,扭亮了头戴矿灯,看来这玩意儿质量不错并没有被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