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的笑道:“以前打喷子,后来大盖帽抓的紧,只能开皮货铺子讨生活。”
喷子说的是猎枪,打喷子的就是猎人。
老把头没接我的话茬,他一只手巧妙的用短刀割开牛肉罐头盖,一只手只轻轻一弹大块的牛肉疙瘩掉进吊锅里,肉香瞬间弥漫开来让我忍不住连吞几口口水。
一个穿着老鼠衣干瘦留着八字胡的汉子嘲讽我道:“瞧你那尿性像是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一样,别和我们耍花样否则一刀扎你七寸子。”
看来这人就是土耗子老六,他身上穿的是老鼠衣,类似于现在年轻女孩穿的连体衣服,不过内衬了很多口袋装着各种盗墓的家伙什。
比如溜天子、叶锋、白宁和黑滚等,溜天子是一种铁钎,叶锋是小砍斧,白宁就是起子螺丝刀,黑滚则是铁钳子,这些东西非常有用很快我便知道他们的用处。
“哪能啊?我其实并不想下来,是被上排琴用喷子赶下来的。”
我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解释了秃子和刀疤脸朝我开枪的事。
“少他娘嬉皮笑脸,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来后山干嘛?”
这次说话的是牛哥,这人一脸老实相装起狠来不仅不吓人反而有种莫名的喜感。
我知道老把头他们这伙人肯定知道我们来找锁龙潭这件事,之所以他们不停的逼问我只是在试探我够不够老实,如果我回答的令他们不满意老六绝不是开玩笑,他肯定会把刀子扎进我的七寸子。
蛇有七寸人也有七寸,懂行的江湖人都知道只要一刀扎的准捅进肺里,既不见血也听不到死者的哀嚎,十分方便。
人在矮檐下我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当然我是把自己代入到张鱼的角色中。
我的话说完,老六他们没有说话显然信了我七七八八,倒是花姑朝我这边走了几步伸手在我脸上揩了一把油笑道:“没看出来,小兄弟倒是挺义气的嘛,姐姐就中意你这号人。”
花姑的模样很俊丝毫不弱于唐如意和柳思思,而且她有着不同于少女的成熟像是东瀛的麻妃老师,只是她的话总让人觉得轻浮放荡不像是这个年龄,后来我才知道花姑已经是个三四十岁的少妇更让我不免有种莫名的兴奋。
这种兴奋没持续多久,因为紧接着我就听说花姑的目标是千人斩,而且一定得是处男才行,因为她修习过某种秘术可以靠这种法子驻颜。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的时候,老把头用勺子搅了一下肉汤仿佛不经意的问道:“既然小兄弟开的是皮货铺子,我有几个老伙计想弄几件狐皮大氅,你给帮着寻摸几张上好的草狐皮怎么样?”
听老把头这样说我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地,就在我准备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
紧接着我的额头就不受控制的渗出一圈细汗,老把头果然不愧是老江湖,他这又是在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