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直奔他们身前,惊得父母“嗯嗯——”叫着,拼命摇头阻止她靠近。
他们的嘴被胶带纸封着,只能眼含泪花,使劲摇头……
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孩子,把三个混混惊在了当场,有个混混正准备手舞足蹈欢迎送上门来的白天鹅,没想到紧跟着进来一个高个子男子,进门就给了他一拳……
“啪——”三个人中的头儿使劲摔了杯子,既是给予来人震慑,也是摔杯为号——打!
年佑憋着一股子气,用上了双踩狗屎的“好运”劲头,一脚踢翻了桌子,趁乱抡起脚边的暖水壶就朝最近的一个家伙的头上砸去!
跟前的混混看守看呆了,满眼的不理解——不是说好的只是搭个架势,造个势 ,不下重手吗?这是……
嘭——一声巨响,水壶内胆唰得一声四散开来,那个人懵了——这是直接送自己上黄泉的节奏吗?
这一砸吓懵了三人,年佑又操起了门后的砍刀,拿在手里挥了几下,拿足了要砍的架势!
“走!”看守混混头儿一手拉着一个,抢跑了出去。
何巷手忙脚乱的撕开父母的束缚,抱在一起痛哭,全然不顾年佑这边的惊心动魄。
傻哥哥还是一如往昔的流着哈喇子,呵呵的傻笑。
三个混混走了之后,年佑看他们一家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的场景,就像是看到西洋景一样——稀奇!
年佑他,自小……何时又有过情亲体验过……
“何巷,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好好说说话!”
何巷眼睛湿润,又喜又泣又感激地看向年佑,这样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大眼睛,让年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雨后饱满润泽的花瓣……
他怔怔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还在回味:在感情波澜起伏不定的时候,她的眼睛有特别的韵味。
远处的几只“乌鸦兵”和刚才跑出去的三个看守,汇在一处,溜进了另一处废弃的厂房里,全然没有劫持的架势,反倒像是逃离被劫持的境况。
“不是前提说好的,只是演戏而已,大大哥怎么真出手,还下手这么狠?”那个被他踹了好几脚的小乌鸦,反复揉搓着膝盖,龇牙咧嘴的说道。
咚——刚才发牢骚、喊腿疼的小乌鸦兵,刹那间又添一处疼,他被尖耳李在后猛踹一脚,整个人撞上了墙上,来了一个“带血开花秒亲墙”!
其他人摄于尖耳李的威迫,战战兢兢地向后缩聚一处。
“今儿我就教教你们,如何谨守一个小弟的职责?
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已经过时了。
要想长长久久、顺顺当当、欢欢喜喜的当大大哥的小弟,你就要做到如下几点:大哥打你,你疼大哥打疼了手;大哥踹你,你疼大哥硌到了脚;大哥骂你,你疼大哥气大伤身……”
年佑在外面听得有趣,一向高冷的脸上有小春风吹过,线条柔软温和,些许是心情好,他今个才发现尖耳李如此聪明伶俐、幽默风趣,想着他的耳朵不那么又尖又长了,倒是那张嘴,这些小话听到耳里,他的那张嘴是又圆又滑又溜。
他嘴角上扬,推开了门,众人被迎面吹来的春风暖到了,今天的大大哥,怎么看着笑意绵绵?
“听着,我们生而为人,不能老是眼皮向外瞅,专门抓别人的缺点、不足。
尖耳李不就是长了一对又长又尖的耳朵吗?有必要老是抓住他的这个特点每天叫来叫去?
刚才他的那段话,那张小嘴吧吧的,说的话听着非常顺耳,十分滑溜,就叫顺耳李吧!”
尖耳李赶紧朝他点他哈腰,理论加实践,给那些乌鸦兵一个很好的典范。
“大哥赐名是好事,小弟就怕累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