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谁推了她一下,她的神思从书里退了出来。
她坐端了身子,教室的声音恢复了。
虽然升了境值,但她高兴不起来,家人的音讯还是不确定。
做这些事,真是费神思。
何巷就像被抽了筋似的,瘫趴在桌子上了。
“唉,王右军,应该为你高兴呢,还是悲哀?”
吴道子指着趴在桌子上失望透顶的何巷问。
此刻的王羲之,真是恨铁不成钢,看着书法老师的书法造诣不高,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胡说八道自己的书法成就。
恨不得,扇他一耳光。
吴道子飞在他的身后,再次重复了前面的话,王羲之不理会。
看着书法老师顶着地中海发型,最中间的红色尤为显眼,为这位女生弯腰、俯身下去,搂着她的胳膊,纠正握笔姿势;为那个女生,指点字体结构......
“这老家伙,指点来指点去,都是女孩子,眼睛色眯眯,腰身那么低,离得那么近!
都一把年纪了,如此好色,对孙辈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吴道子暗想,要不教育一下这位书法老师,这个王右军是没法和自己好好交流的。
吴道子想及此,挥了一下自己的拂尘画笔,书法老师又瞄准了一个漂亮女孩,准备靠过去,近距离......
谁知,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跌倒了,额角碰到了那女孩的凳子角上,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教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个男孩子架起了老师,幸灾乐祸的将老师送校医室了。
谁让他专意盯着女同学下手,难道我们男孩子各个是书法家后代,不用指导的?
早就看他不对劲了,那腰弯的真低,唾沫星子估计都喷到女同学脸上了,恶心不恶心?
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啊!
几个男孩子放开声的交谈着,那些被他“指导”过的女同学,红了脸,低了头。
王羲之不领情,揪着吴道子的白胡子,飞坐在灯管上,重申规矩:
“你这个老不死的画怪,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能插手继承人的成长、历练,会影响她的机缘。
你倒好,出手教训了与她有关的人,这不是挑战我的底线吗?
不就是我没有回答你的问话吗?你就那么沉不住气?”
吴道子反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知道了,今天是我不对!
我实在是心疼崇拜你的那些书法女弟子,白白就被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去!
呵呵......借用现代人话,就是不能让他伸咸猪手,让他揩油!”
哈哈......真有他的!
这些古言、现代语混搭的话,把王羲之惹笑了。
“你刚才问我什么话了?”
“何巷,何巷啊!她今天在红香楼的表现啊!”
“她啊!没事,你不用担心,这孩子机缘深着呢!高兴与否,都是她的事!”
说完,他像是坐在自家后花园的秋千上,就那么悠闲的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