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康先生很懂得绘画吗?”
顾志卿搜索记忆,怎么也想不起东晋有什么出名画家。道是明朝哪位在后世人尽皆知。
“难道只是当代出名,到了后世就没落了?”
顾志卿思忖着,被因之拖拽着向前。
很快他们便走出长廊,来到一个更加宽广院落中。
此时这里摆放着几十张桌椅,还有文房笔砚。
一张张雪白宣纸被铺在桌面,宛如皆白哈达。
这场景只看一眼,就让顾志卿感受到一种莫名隆重庄严氛围。
也是,在古人心中,文人可是高人一等的身份,那么文人诗会,也成为这个时代顶级聚会活动。
这些笔墨纸砚,哪一件也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
这就像是后世那些大老板玩玉石翡翠,此时笔墨纸砚也是一种奢侈品。
单说那雪白宣纸的银钱,便足以让一个普通百姓生活一年绰绰有余。
自然,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入宴席的,大致有一半书生都要站在诗会外围。
顾志卿也是沾染因之书生便宜,才来到其中一张桌子旁坐下,但他们还是没有资格去拿笔墨纸砚。
真正执笔的,是一个年级四五十岁上下大儒。
他捋着山羊胡,自得表情吟诵着长康先生一些诗句。
嘴里便宛如咀嚼某种美好事物般回味着。
说起东晋时期诗词,无外乎竹林七贤,以及五柳先生之名了。
不过眼下五柳先生还未真正展露出其锋芒,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学童。
至于这位长康先生诗词,顾志卿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
当哪位大儒把一首绵长诗词默写出来,四周书生爆发一连串掌声。
果然不亏为大儒,其这篇字真是苍劲有力,宛如神龙摆尾一般。
也只有这样字才能配得上这种洁白盛雪的宣纸。
默背长康先生诗词,只是暖场,之后,每一桌的才子便开始展示自己文采。
他们纷纷赋诗,有那些大儒甄别,直到听到比较满意诗词,才会将其记述下来。
将之交给身后青衣小仆,再饶过一条长廊送入内厅。
很明显哪里悬挂着一条珠帘,其内一切被其阻隔。
那个方向,除了仆从,无人可以踏步进去。
因之书生也在挖空心思酝酿诗句。
嘴里念念有声。
顾志卿自然不会做什么诗词,眼下他只是好奇端详着这个鹿苑一切布局,以及那珠帘后一抹倩影。
“顾志卿,你不是颇具诗词吗?为何却无一诗句奉上”就在顾志卿沉浸在自我内心中时,身旁传来一个不合时宜声调。
顾志卿一转身,便看到之前在画舫上见到那几个讨厌家伙。
此时他们似乎忘记在画舫上吃瘪的事情,以那种不可一世姿态。
对于这种人,顾志卿懒得去理睬他们,便冷哼一声,身旁七姐便诡魅般朝着几个人身旁凑近。
这几个家伙是吃过凤鸣苦头的,立刻惊吓般后退一大步,然后不依不饶吼道:“顾志卿,这里可是鹿苑,不是你们画舫,你要让这些鬼女人在这里撒野,可想到什么后果吗?”
在他们大声喧哗之下,果然有几个青衣仆从朝着他们方向走过来。
顾志卿见状,只能朝着七姐挥挥手,让她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