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诚咬牙,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阮姨娘眉心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穆诚向上叩头,说话跑风但声音很大,还是能听得清。
“求姨娘成全,让我见一见晴儿吧!”
一句话,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纷纷议论。
“晴儿?是南家的那位二小姐吗?”
“听说是。”
“这女子闺名岂能随意叫人知晓,这书生叫得这么亲近,怕不是一般的关系。”
“没听说吗?成全,什么样的关系,能用成全二字?”
“今天有好戏看喽。”
穆诚见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大声说道:“诸位,在下乃是凤子镇人氏,今日孤身来到京城,实在是没办法,过不下去了!
这南家的二小姐晴儿,之前去庄子上之时,与我一见钟情,我们海誓山盟,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
可她的那个姨娘,却活生生拆散了我们,强行把她带走不说,还心肠歹毒的对我打击报复……”
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这可是难得一见劲爆消息!
阮姨娘心尖狠狠一抽,脸色沉下来:“你这书生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女儿闺阁千金,从不接触外男,出门都要轻纱遮面,哪会和你有什么私约?简直是胡说八道!
说,你如此抹黑我女儿,究竟意欲何为?”
阮姨娘义正言辞,没有任何躲闪,站在台阶上冷笑:“若你以为,胡说几句就能威胁我们,从我们这里骗得银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穆诚抬起头,脸上浮现几分悲情的笑意:“我若是想要银子,还会落得如此田地吗?
当初你说给我一千两,让我离开晴儿,我若是肯,岂不是早如你所愿,带着银子远走他乡了?”
阮姨娘心头冒火,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跑过来一通胡说?!
阮姨娘目光如刀,恨不能剐了穆诚:“疯言疯语!我看你是被打破了头,坏了脑子吧?休要再胡言!
来人,带他去看大夫,医药费用我们来出。”
“是!”
围观的人并不吃这套,这书生虽然被打了,但瞧着言语清晰,条理分明,哪像是脑子有病的?
穆诚也大声喝道:“阮姨娘,你休要欺人太甚!我脑子有没有病,你最清楚,要不是你买通了乡里的人,我早考中秀才了!
不过,这我也不怕,我不怕被毁前途,也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和晴儿在一起!”
人群中传来抽气声,看向阮姨娘的目光都有点不善了。
断人前程,用钱收买,这可是太缺德了。
阮姨娘脸色阴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穆诚就是故意来找事的,而且一定是受了别人指使。
她恨声道:“再敢胡说一个字,本夫人就送你去报官,必定要审问清楚!”
穆诚呵呵冷笑:“来啊,报啊!我还要请大人做主!你拆散我和晴儿,又毁我前程,害得我一个书生走投无路,冤情似海!”
街口拐角,树后的马车中,南昭雪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穆诚演得真像,他也不敢不像,南昭雪手边放着一个瓷瓶,里面的药丸穆诚早被迫尝过,什么滋味,他自然清楚。
封天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看这阮姨娘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自然,”南昭雪头也不抬,“这女人极有手腕,不过,她也是有软肋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