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她扁扁嘴巴,眼泪滚下来,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乐和,”珍贵妃问,“你这个孩子怎么的就如此玩心重,还没和战王妃熟悉,就开玩笑?”
南昭雪眸子微缩,本着杀人的心,却说是玩心重?
乐和郡主哭道:“她是天极哥哥娶的新妇,我只想和她玩,又没有想着真推她下去,可她倒是真把我推下去了。”
珍贵妃看向南昭雪:“你呀,乐和还小,玩心是重了些,你是嫂嫂,也该问清楚,怎的上来就推人?”
“不只推,她还拿竿子压住我,不让我挣扎。”
乐和郡主的话让珍贵妃彻底变了脸:“你!你竟然……这是何意?女孩儿家开个玩笑在所难免,就算是过头,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封天极皱眉,南昭雪不慌不忙道:“乐和郡主,那根竿子呢?”
乐和郡主脱口道:“你休想抵赖,那根竿子还在岸边!”
“是吗?是哪来的?”
“是本郡主命人带上的!”
“是啊,”南昭雪语速缓慢,“你既是没想着真推我下水,那早早准备竿子干什么?”
乐和郡主:“……”
“娘娘,”南昭雪坦然道,“今日是我入宫谢恩,父皇知道我给王爷冲了喜,王爷身子渐好,很是欢喜,还赐我免跪金牌。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我出身低,但那又如何?父皇告诉我说,既是嫁到皇家,就是皇家儿媳,不管出身,不问过去。
这婚事是父皇赐下的,有谁不服,去找父皇理论,莫非有谁觉得自己比父皇还英明?如若不敢,就别背地里叨叨,不敢找父皇,偏找我的麻烦,是以为我好欺负吗?
父皇说了,让我镇得住王府后宅,给王爷分忧,您疼爱王爷,自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不明白,一个郡主,也能骑到我头上吗?
您若觉得她是您的侄女,不好说什么,那我就去找父皇,让他评理,这样的玩笑,我就是开不起,她想要弄死我,我为什么不能推她?”
殿内一片死寂。
乐和郡主也停止抽泣,有点慌了。
她当时的确是嫉恨,就是想给南昭雪一点教训,可真没想着要杀她。
珍贵妃嘴唇抖了抖,猛地咳嗽起来。
实在气得不轻。
封天极上前,关切道:“母妃,您没事吧?她不懂规矩,您担待,等回去以后,定要好好教她。”
珍贵妃咳嗽得更厉害了。
她现在有点无法下台的感觉。
梁公公从外面进来,回禀道:“娘娘,外面有侍卫来报,说是花园子里没找到您的夜明珠。”
南昭雪听到这话,心陡然一沉。
她瞬间就明白了珍贵妃打的什么主意。
盯着珍贵妃的目光也凉薄得没有一丝温度。
珍贵妃察觉,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眸子,她的目光仿佛洞察了一切。
珍贵妃双手微握,知道又如何?
反正珠子在她手上,也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