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一定尽快解决,不会耽误殿下的事。”
“你知道就好,你要记住,想为主子效力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你想证明自己,让别人忘记从前的南家,洗刷你赘婿的耻辱,就要好好跟着主子做事。”
南运程垂着头:“是,我一定谨记。”
“主子说了,今日你表现不错,让战王露了面,算你功过相抵吧!”
“多谢殿下宽恕!”
黑斗篷没再多说,转身融入夜色。
南运程长出一口气,冷汗浸透里衣。
他跌坐在椅子上,拿出画好的图纸。
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画得一手好丹青,当年也是凭借这个,得了南家小姐的青睐,才有机会成为南家的上门女婿。
图上画的令牌,正是南家的令牌,京城周围的商号现在自是认他这个人,但其它州城,乃至关外的那些商号,还是要靠令牌才行。
他看着图纸琢磨,有人敲门。
“谁?”
“老爷,是我,胡山。”
“进来!”
胡山身上还穿着乞丐服:“老爷,大小姐应该是在站王府站住了,您看,这是她派人发的喜钱。”
胡山把一个小红纸包放在桌上。
南运程扫一眼:“真是小看了她!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她长久留下去,今日你也瞧见了,她与我水火不容,根本不会听我的话。”
“老爷,您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你去取出一千两银子,给京兆府的总捕头送去,先探探口风。”
“还得把晴儿救出来,她们母女可没受过这种苦。”
“是,老爷。”
南运程目光微闪,救出南若晴,还有大用。
至于去千巧阁的事,还得他亲自去办。
胡山回住处换衣裳,他是南运程的贴身奴仆,虽不是管家,但地位与管家不相上下。
这几年他捞了不少油水,在外面买了套三进三出的院子,平时休假或者有事要在外面办的时候,他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在自己买的院子,他就是主子,不再是奴仆。
天忽然下起小雨,雨丝绵密,带着深秋的冷意,他打个哆嗦,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烫壶酒,美美睡一觉。
明天去见总捕头,取出一千两,他又可以落下二百两。
心里想着美事儿,他加快脚步。
他推门进屋,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摸索着找火折子,突然发现在桌前似乎坐着个人。
他吓了一跳,差点坐到地上,壮着胆子问:“谁?!”
对方不答话,他咬牙道:“哪来的小贼?竟敢闯你胡爷爷的院子?识相的赶紧走,否则的话,我即刻报官,定叫你坐穿牢底!”
胡山也是吓唬对方,赶紧把人打发走了事。
但对方坐着没动,“嚓”,火折子亮了,点着桌上的蜡烛。
“胡山,你好大的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