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你自己的院子里!难不成还能跑到别处去?”南若晴不假思索。
“那就奇了,本王妃人在王府,衣裳在娘家院子里,现在来个女子穿上本王妃的衣裳,变成这副这样子,那本王妃倒是想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南若晴还想说,阮姨娘惊觉不对,立即制止了她:“晴儿!无需再多言了……”
话音刚落,外面来了一队衙役。
“闪开,闪开!”
为首的,正是京兆府的李捕头,地位仅次于总捕头。
李捕头挎着刀,大步走到南运程近前,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一转。
“你们俩,是南家的妾和庶女吗?”
“……”
这话简直让人没法接。
南若晴咬着牙不说话,阮姨娘只流泪不吭声。
南运程憋着一口气问道:“这位官爷,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个逆女拿下!我要罚她回去跪祖宗。”
李捕头短促笑了一声:“南老爷,你疯了,本捕头可没疯,那是王妃,跪的什么祖宗?你要不要去宫里,会会亲家?”
李捕头说着,双手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
南运程脸色骤然一变,会亲家?他的亲家不就是……
他刚才真是气糊涂了,现在一激灵,脑子也冷下来。
李捕头懒得再理会他,看向阮姨娘和南若晴:“跟本捕头回衙门一趟吧,有人报案,说你们故意行凶害人至残,又诬蔑王妃!”
南若晴的脸都白了,双手抓着阮姨娘的手臂:“娘……”
“这话从何说起呀?”阮姨娘问。
南运程也急忙辩解:“阮阮她胆小,性子柔弱,哪会什么伤人,官爷,是不是有误会?谁报的案?”
南昭雪冷眼旁观,家人?南运程可真是会说。
南若晴和阮姨娘才是他的家人。
她这个自小失了娘亲的可怜女儿,大概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吧?
南运程抬头看她,目光顿时变得凶狠:“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是王妃吗?替阮阮和晴儿说句情,她们身子娇弱,哪能去衙门受苦?”
南昭雪差点气笑:“替她们说话?她们其中一个罪名就是诬蔑本王妃!”
“你!”南运程火往上撞,每次看到南昭雪这副清冷酷似她亲娘的样,他就忍不住想冒火。
“你有什么资格做王妃?现在就摆起王妃的谱来了?你拿你自己当回事,人家战王还不见得拿你当回事!
到时候被扫地出门,还不是要滚回家里去,你今日若不替她们求情,来日,就休想再进南家的门!”
路口的蒋锦皓忍不住撸袖子:“嘿,我这暴脾气,这是亲爹吗?!”
封天彻想起那晚在南家偷看,南昭雪也是独自面对这样的家人。
蒋锦皓咬牙:“那会去报案就该说得严重些,把这家人先带回去揍个五十板子再说。”
“你说你多个事儿干什么,六哥就在里面呢,说不定早有计划了!”
蒋锦皓不服:“六嫂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为了给她出气。”
封天彻讥讽:“这会儿叫又六嫂了?你之前连认都没认出来。”
蒋锦皓噎口气,刚才南昭雪出来的时候,可把他给惊着了,那个又丑又凶的,给他包扎的女子,竟然就是六哥新娶的王妃!
看到南运程还在指责南昭雪,他实在忍不住:“不行,我得过去……”
封天彻一把拉住他。
王府内传来一声冷笑:“都当本王已经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