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因为下雪路险,而且天冷风大,外面人烟稀少,骑兵队出去劫掠的次数也少了很多,随着天气变得暖和,部分骑兵又开始出去劫掠了。
这日,众人正操练着,忽然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几十个骑兵进入了练兵场。操练的士卒惊异的看着这些骑兵,只见有的骑兵浑身鲜血,有的骑兵胳膊腿上插着箭矢,好像刚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样子。
众人赶紧围过去扶下马,帮着救治。二寨主侯荠,王教头和几个队主更是焦急的走到了近前仔细地询问。
“什么?碰到武乡郡的贼人了?”
“在哪里碰到的,快说!”几个头目接连问着。
“我们在距此往东约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劫道,刚劫了十几辆过往的马车正想往回走,就碰到武乡郡东狼儿山的土匪,他们人多看见我们有收获就抢夺了咱们的马车。”骑兵队主李力喘着粗气说道。
“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以前好歹是正规军伍的骑兵,怎么连几个贼人也打不过?”二寨主侯荠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们有近二百号骑兵呢,怎么打?另外他们……”李力正嘟囔着,“啪”的一声,冷不丁吃了一记二寨主的耳光,“二百号怎么啦?咱们一个骑兵能抵他们五个,你们六十多人干什么吃的?竟折损了一半!”李力这样解释侯荠更觉得生气。
“二寨主,他们还有五十多名步卒弓箭手在一旁设伏,我们也没办法呀。”李力的随从见自己老大挨了耳光,斗胆叫屈道。
“那你们的弓箭是干什么用的?”二寨主正要给这个随从也来一记耳光被王教头拦了下来。
“先不要动怒,好歹问清楚!”王教头厉声道。
“平时都是方圆百里怎么会跑那么远?另外路上没碰到秦国的官兵吗?”王教头转头又问向李力。
“咱们周围最近人烟稀少,哪有东西可抢?为了躲避秦国官兵,我们都是绕着山路才去了武乡郡附近。以前我们也去过那里,平时那些匪人不敢招惹咱们,可最近不知从何处有了弓箭就设伏袭击了我们。”李力捂着脸讪讪说道。
听到这个话侯荠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自己骑兵队被打心里还是气不过,抽出佩刀叫嚣道:“其他的骑兵集合,跟我收拾那帮杂碎去。”
“二寨主,不可!还是等大寨主回来再定夺吧。”王桂制止道。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侯荠眼睛一斜问道。
“这……应该快了吧。”王桂口拙道。
“哼!等当家的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侯荠不屑。
“所有骑兵跟我走,不把那些毛贼灭了还以为我们白云寨是纸糊的!”侯荠手一挥翻身上马。骑兵队的人听了二寨主的话齐齐翻身上马准备出征。
“你们几个也走,都练了一个冬天了,现在也是为寨子出力的时候了。”侯荠在马上一指冯雁,郭飞等人说道。
在寨子吃喝住这么久,真碰上事不出力也不好,反而让人耻笑。郭飞,田洛,冯雁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只好也翻身上了马。王桂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想想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真要出力的时候躲避也不是办法。
“我跟你们一起走。”王桂想了想也找了一匹马骑上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弓箭队马队主,长枪队郭队主等人也纷纷请战。毕竟是战场厮杀多年的铁血汉子,都不肯落了下风。找了几匹受伤骑兵的马也跃上了马背。二寨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腰刀一挥就往山下奔去。
用了两个时辰,白云寨一百五十多名骑兵浩浩荡荡杀到了武乡郡东狼儿山的土匪寨。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并州白云寨的,敢抢夺我们的东西,快快出来受死。”候荠在山寨门前大声叫嚷着。
此刻东狼儿山土匪寨的匪首胡三和几个头目正开心的喝着酒,左右搂着刚劫掠的两名哭
哭啼啼的女子。听到喽喽兵的汇报火冒三丈,用力一摔酒碗,起身骂道:“还敢回来打扰爷爷的兴致,真是不想活了!走,出去看看!”
几人到了山寨门前看去,只见一百多名骑兵杀气腾腾的矗立于寨前。
胡三看看只有一百多人,嘴上露出轻蔑地笑容,挥手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出去灭了这帮兔崽子。”
“不可!当家的。”一名头目立即制止道,“你忘了?白云寨以前可是南晋的北伐军,战力不是一般的厉害,咱们还是避避风头吧。”这名头目看着前方杀气腾腾的一百多名骑兵直冒冷汗。转头有吩咐道:“弓箭手准备给我一起射。”
“头,咱们这里距离那些人有一百多步,射不到呀,而且他们还穿着甲胄。”弓箭手头目提醒道。
“这倒是,那咱们在此守着。”那名头目有点哆嗦的说道。
“胡说,老二,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他们才区区一百多个人,咱们有三百多名骑兵,二打一还打不过?”胡三刚带人抢夺了一大批物资,又喝了不少酒,正得意洋洋地时候,人都杀到门口了岂能容得下这口气。直接下命令带着三百多名骑兵和五十多名弓箭手以及一百多名步卒冲出了寨门。
侯荠一看贼人出来了,把王教头,马队主,郭队主叫到一起嘀咕起来。此时胡三率领的三百多名骑兵走在前头,五十多名弓箭手和其他步卒跟在后面。
白云寨的人一看对方这么多人,高声喊道:“胡三,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我们只有一百多人,你却带着五百人应战,这叫我们怎么打?弟兄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