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龙的手指适时地在她胸前动起来。她红着脸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秘密交往,隔一段时间就秘密幽会一次。
肖龙走进武晨订好的宾馆客房。看到武晨穿着素色的睡衣,系着同样色系的腰带,背朝门口坐着。桌子上放着茶碗,茶叶沉积在碗底,看样子早就凉了。肖龙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小时。
“来迟了,真不好意思。”
肖龙边说边脱上衣,武晨坐着纹丝不动。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见到男人来了也不会立刻起身,倒不是因为冷淡,而是在刻意抑制自己的情感。女人有很多种类型,既有那种一见到男人进来,表情马上就生动起来的女人,也有像武晨这样内向沉静的,更何况武晨是有夫之妇,年纪也不算很轻了,肖龙脱下上衣的时候,她才把双膝移出坐椅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武晨看着肖龙,温柔地笑了,但脸上仍残留着久候的疲倦。
“堵车,所以晚了。”肖龙一边把上衣递给武晨,一边解释着。
“我想也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呢。”
“对不住啦。”
“最近很忙吗?”
“还可以吧。”
武晨打开衣柜的门,把肖龙的上衣挂了起来。她每次见肖龙,都会穿上素色的睡服。虽然平时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每次在这样的见面场合,她都会有意打扮成这样,搭配睡衣的腰带也会选择很不起眼的款式。这个女人可是大型家具商场的老板娘,商场里有差不多五十个员工。
“把衬衫也脱了吗?”武晨在肖龙身后问。
屋里的风扇静静转动着。
“不用急。”
肖龙一只手伸进衬衫口袋里,换了个姿势轻搂武晨的肩膀。武晨一只手支在墙上,闭上眼睛仰起了头,她的唇看起来冷冰冰的。
“给你……”
肖龙从口袋里把手抽出,摊开的手掌上放着几个白色的药包。武晨瞟了一眼,很快转过脸去,压低声音说:“这个待会儿再说吧。”
她总是这样,从不会立刻把药包接过去,是那种“坏事拖到最后再说”的类型,明知最后还是要收下,但哪怕晚一点也好,总是试图往后拖延。她希望借此能够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三十分钟也好,一个小时也罢,希望这样能够证明自己还良心未泯。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武晨是绝不会从图谋毒杀自己丈夫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的,她每天都在目睹丈夫一点一点衰弱,她坚信丈夫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药包里面的白色粉末。所以,每次拿到“毒药”,她都会感到兴奋,而这种兴奋会一直刺激着她。就像现在,心里想着一个小时后就可以拿到那白色“毒药”的情景,比见到“毒药”的刹那更加令她兴奋。
对肖龙来说,武晨的这种情绪绝不是一件坏事,效果马上就在她的行为中体现出来。当她刻意移开视线说“这个待会儿再说”时,肖龙早已察觉到了她眼中难掩的旺盛欲望。
“好吧。”
肖龙把药包重新装进了口袋里。武晨在拿到那邪恶的东西之前,会一直处在不安和愉悦交织的情绪中,推迟拿到药的时间,也是为了延长这种亢奋
的情绪。
进了浴室。武晨的身体光滑水润,年轻得让人想不到她已经三十二岁。在水汽袅绕的浴室中,她的皮肤像披着一层薄纱,泛着朦胧的光。
她丈夫得的是结核病,肖龙曾给她丈夫看过病。当然,那是在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之前。她的丈夫病得很重,根本没必要故意下毒,也只有作为妻子
的武晨相信那白色粉末能加速他的死亡罢了。
丈夫久病在床,夫妻、生活早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