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贺安年嘴角已经被打出了一块淤青,整个人看着惨兮兮的。
沈清有些不解的看向贺光霁,“你,这是做什么?”
沈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贝思的男朋友,上次说了两句话总感觉对方怪怪的,没有想到他上来就打了自家男朋友,沈清气的想要报警。
贺安年委屈巴巴的搂着沈清的腰,贺光霁这理智几乎要燃烧殆尽,刚才这人上来就说了一句,“你女朋友是不是要跟你分手?”
贺光霁费尽心思想要追到贝思,刚才接到了分手电话,贺光霁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如今是面前这人搞的鬼。
他没有忍住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贺安年耀武扬威的搂着自家的老婆,趁的贺光霁更加的萧瑟凄凉。
贺光霁冷笑着看向贺安年,“得意什么?在一起还有可能分手呢?”
贺安年脸色突然有些难看,“我和我的亲爱的,一定不会分手。”
贺光霁冷哼一声,气的转身离开。
沈清有些心疼的看着贺安年嘴角的伤,“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贺安年气哼哼的开口,“这个人,坏的很,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公司不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上市。”
沈清也没有心情看电影,他拽着贺安年直接出了商场,在药店买了药替贺安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嘴角的伤。
风轻轻的吹过,能听到树叶的哗哗声,也同样能听到旁边湖水的声音,沈清心疼的小模样,贺安年心中暖暖的。
他这是第一次提起,关于他在国外的生活,声音很轻很淡,甚至还带着某种悲凉。
我从小就知道我父母,关系并不好,他们从来不像其他的父母一样会爆发争吵,也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意见不合。
两个人更多的像是合作关系,父亲和母亲的家族强强联合,牺牲了两个晚辈的婚事,也没有人在意。
我当年和圈子里的人生活轨迹差不多,初中毕业就出国留学,即使我不愿意背井离乡,也不愿意离开国内离开我家人,可是他们却认为,我需要接受更好的教育。
我刚出国那会儿,全程是我母亲陪着,直到我大一那年,母亲突然回国,随后我妈和我爸两个人迅速离婚。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感情会这么差,以至于到了离婚的地步,我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抱着不可能的心态,想要回国。
却被我父母明令禁止,他们不希望我回国,更不希望我看到人性丑陋的一面,我比我的父母更了解人性丑陋的一面,甚至我比他们更了解自己,那一刻我其实很清楚,他们可能早就有了其他的爱人,一直都没有离婚。
我有的时候也幻想过他们是爱我的,是为了害怕耽误的学业才选择一直隐忍,但事实上不是,父母二人在国外替我购置了房产,置办了产业,他们甚至不希望我回国打搅他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直到……
长久的叹息和压抑不住的沉默让沈清有些心疼,“算了,别说了……”
贺安年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沈清,“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男朋友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沈清沉思了片刻,最终开口,“我没有办法接受别人对我的隐瞒和欺骗,我可能会选择分手。”
贺安年想要将坦白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他露出了一抹笑,没有将这个故事继续下去。
沈清发现贺安年这个故事并没有讲完,可是他的心情却极其的阴郁,沈清想,过去了这么多年,贺安年还是会介意当您父母以爱之名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压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一己私欲。
沈清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沉思着,他挑了一个最贵的红酒,拎着敲开了贺安年家的大门,试着输入了密码,发现这就是他的生日。
密码和门同时被打开,四目相对,贺安年喉结滚动,“你怎么过来了?”
沈清拎起了自己的红酒,笑着说了一句,“我想你需要一个肩膀,所以我过来想陪陪你。”
唇角的淤青在这张峻霖上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恶,甚至还让人带着一丝怜惜之情,沈清心疼的亲了亲贺安年的嘴角,人直接挤了进去。
贺安年闭着眼睛笑出了声,他轻声呢喃,“只要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里,推杯换盏,沈清心疼的摸着贺安年脸颊,像极了一个女流氓,“就连嘴角的淤青,都带着别样的魅力。”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我绝对是外貌协会的一员,以前我跟何航在一起,贝思曾经就说过我只是喜欢他的脸,我当时还能用对方的才华拉出来说一说,可是面对我们的贺总,我是真的忍不住。”
贺安年半靠在沙发上,手指像是挑逗一般轻轻的划过沈清的脸颊,“你不用忍啊!只需要对我负责就好。”
长发垂落,黑色的青丝如同瀑布,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一路向下,贺安年那双薄情的嘴唇发出了隐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