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口怎么流血?”
“我哪知道!”小女孩儿说着白了我一眼,好像我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人。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下已经蹿到口中的火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住在这个洞里吗?”
“关你屁事!”
“我……”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是多余来这个莫名其妙的漆黑的洞里探险,既然不欢迎,那么我走就是了。
我冲还趴在“小乌龟”旁边的大黄喊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大黄却有些依依不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动不动的“小乌龟”一眼,半天没有动步。
哎,你也跟我不对付是吧!我狠狠跺了一下脚,喊道:“大黄!”
大黄在我的“淫威”之下,终于跟上了我的脚步。然而这时候,洞里却突然黑了下来,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我知道,应该是小女孩儿把灯吹灭了。
这是想拦着我不让走啊。但是灭了灯就能拦住我了吗?真是天真!我不会继续摸着洞壁走吗?然而没走几步,就感觉脚下一个趔趄,又一次向前扑去。
为了保护牙齿,这一次我依然把嘴唇闭得紧紧的,只是苦了比牙齿娇嫩得多的嘴唇了。想想也真是奇怪,娇嫩的不去保护,反而要保护坚硬的。然而这一次,不仅坚硬的没有受伤,娇嫩的也没有受伤,因为我趴在了一个更娇嫩的物体上面了,而且这个娇嫩的物体还会说话:“妈呀,你快把我压死了!赶紧起来!”
听声音,正是那个和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小女孩儿。只是,刚才她还在吹灯,怎么一眨眼儿的工夫,她就跑到我前面来拦着了?
一顿忙乱之后,我和小女孩儿都站了起来,只是在漆黑的环境里,忙乱之中互相触碰在所难免。
“你这个臭流氓,摸我胸!”
我一阵脸红,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不见……”——等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第二性征还没有发育,哪来的“胸”?
没发育的小女孩儿却不依不饶,一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一边大声喊叫:“我不管,摸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我……”
我知道这个刁蛮的小女孩儿叫什么了,肯定姓无,叫无语。
我对无语说:“对你负责不是不可以,你先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疼!”好家伙,人不大,手劲儿还不小!
“我不放,我怕你跑了!”
“这一跤把我摔得都转向了,我能往哪儿跑!再说,这洞黑漆漆的,我又看不见……”。
“对哦,我又忘了你看不见了……你待在这别动,我去点灯。”
这个小女孩儿为什么总是强调我看不见?在这个漆黑的山洞里,难道她就能看见吗?——她果然能看见,因为这时候灯又被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