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不可能!呦宝的抚养权永远只能是梁家的!又不是你自己生的,呦宝是宁如的孩子,你凭什么要呦宝的抚养权!”
宁如,是梁怀爵的姐姐,呦宝是她生下来的。
但梁宁如在生呦宝的时候难产,不幸去世了。
孩子的爸爸只是个开纹身店的男人,像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小子,梁宁如跟这样的男人结婚,不仅无法给梁家带来任何好处,而且还会成为北城上层圈子里的笑柄。
在家里人的极力反对之下,梁宁如义无反顾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了,后来因为误会分开,却发现怀孕了。
梁宁如怕家人知道之后强迫她去把孩子流掉,便偷偷离开了北城,到了另外一个小城市自己生活。
八个多月时,保姆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几天,梁宁如吃过晚饭之后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楼下散散步,没有想到会遇到流氓。
那个流氓是个变态,看到梁宁如长得好看,心生不轨的心思,想把梁宁如拖进楼道里图谋不轨。
孩子的爸爸一直在暗中守护着梁宁如,看到梁宁如被欺负,直接冲了上去,但对方是一个大块头,满嘴都是污秽的话,彻底把孩子的爸爸激怒得直接掏出了刀子。
刀子阴差阳错捅到了对方用来传宗接代的地方,终生绝代。
对方家里有点钱财势力,梁家人不愿意出手捞人,孩子的爸爸在得知梁宁如因难产去世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把孩子交给了她和梁怀爵便自首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从局子里出来。
“梁夫人,别那么快下定论。”齐南思抿唇笑了笑,说话不疾不徐。
早就料到了争夺呦宝的抚养权这条路上,不会那么简单,但呦宝是她一手养大的,付出了数不尽道不清的心思和情感,不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
“您儿子的事,您都知道,从这件事你也知道,您儿子对我没兴趣了,这不是正好让他跟我离婚的好时机吗?”
梁夫人脸色不太好,毕竟那件事不是什么夸得出口的事,多少有点难堪。
齐南思继续说:“您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这个家世卑微的儿媳妇吗?正好趁此机会,促使我们离婚了,您再挑选一个高贵的千金小姐给他,这不正合您心意吗?”
梁夫人没有说话,心情倒是有些复杂了。
“你以前不是死活都要跟着梁怀爵的吗?怎么现在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离婚了?”
就这么一件事?
瞧瞧,这语气说得多么云淡风轻。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有多痛。
齐南思微垂眼,淡淡道:“恰好,我也不喜欢他了,您放心,以后也不会了,永远不会回头拿走这梁少夫人的头衔。”
“再跟您说一件事,我跟您儿子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同过房。”
这句话才是真真正正刺激到了梁夫人。
梁夫人声音拔尖了地提高:“你说什么?!”
齐南思抬眼看向梁夫人,再次说了一遍:“您也知道,当初我受人欺负,您儿子一直不愿意接受,他早就不喜欢我了,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出.轨.了。”
她毫不犹豫把自己的伤疤揭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