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说呢,我活一回,也就活这么一回,反正怎么选都会后悔,不如随心所欲,起码过得痛快。
我先去体验一下,不行我再回来嘛。”
“真潇洒啊。该早点劝你买房的,能一直让你给我当牛做马。”
江寒想了想,说:
“你今年的年假是不是还没休?等忙完七夕,你先请年假,趁假期去找个村子体验一下。你要真喜欢,我给你停薪留职一段时间,怎么样?”
周副组长很感动:“你再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会忍不住对你下手的。”
江寒冷酷地说:“我只是懒得招人。”
江寒做了一个月‘孤儿’,充分认识到家人的重要性。下班以后,他又回去江家别墅,打算陪爸妈吃饭。
可他扑了个空,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打电话给宋青章,宋青章没接。又打给江总,电话很快接通了。
江寒问:“爸,我妈呢?”
“在开车。”江总向江寒显摆,“你妈妈邀请我今天和她约会。”
“吃饭就吃饭,还约会,搞那么文绉绉的干啥。”江寒查日历,“今天什么日子啊。不是你们生日。也不是你们的纪念日。”
江总继续炫耀:“普通日子就不能约会啦,你这种单身狗懂什么。”
“真肉麻。”江寒嫌弃,“你们去哪吃,我也要去。”
他话音才落,江总立即挂了电话,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江寒生气,“搞什么,谁没对象似的。我可是——”
他想说,他可是有盛夏至。
但他立即意识到,拥有这个炙热夏天的人,是江九夏。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在胸口翻涌。
“搞什么,有什么可难过的。”
江寒说着,在朋友圈发了两排哭泣的emoji。
他想,盛夏至可真像个鬼啊,恍惚间总能看见她。
他正独自伤感,手机响了。
是他的朋友打来的:
“二少,出差这么久终于回来了,今晚老地方见呗,给你接风洗尘。”
江寒正好不想一个人呆着,同意了。
老地方是一家会所,就是江寒梦到过的,拿五位数香槟浇人玩的地方。
江寒的朋友们都是一群二代们,有人在家做职业儿女,更多人在自家公司挂个闲职,上班摸鱼,混吃等死。
和他们比起来,江寒绝对算得上年少有为。
为欢迎他们的脸面江寒同学归队,众人还像模像样排练过。江寒才推开包厢的门,就见众人分列两排,粉丝接机似的,上蹿下跳,声嘶力竭,鼓掌尖叫。
活动组织者热情地把麦克风塞江寒手里,“二少,说两句,这接风宴整得整不整。”
江寒的叹气声通过麦克风扩散到包厢的每个角落:
“我说真的,兄弟姐妹们,没事找个厂子拧螺丝吧,你们这精神状态,跑大街上我都怕动物园把你们逮回去。”
众人‘切’一声,立即散开,各自玩去了。
江寒乐得清闲,点了份炒面,窝角落里吃晚饭,顺便观察生物样本的多样性。
有人唱歌,有人伴舞,有人边唱歌边伴舞。有人掷骰子,有人打扑克,有人用扑克掷骰子。
我以前的日子,过得真邪乎。江寒有些无聊地想着,旁边一个姑娘递过来个果盘,
“西瓜很甜,二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