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说:“下次他们再犯错,你指出他们的错误时委婉一点,说完他们的错误后安慰几句,说‘相信他们一定会改正,会做得更好’之类的话。”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学习不认真,我还得安慰他们?”盛夏至觉得很荒唐:“你搞清楚,我是他们犯错就骂人吗,不是。我是在他们同一个问题错了三次后才骂人的。
这里是学习的地方,把别的都扔在外面,在这里只要学习就好。
我的老师是这样教我的,我也是这样教其他人的。”
盛夏至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大了。另外三人并不知晓内情,只当她和江寒吵架,正秋婶和建军叔听见了,都讪讪的。
偏盛夏至在这时点名两人:“就像契爹和正秋婶,他们明明再认真一点,就能毕业了,能独当一面,去教其他人,帮我分担教学压力,却偏偏被一点小问题绊住脚步,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
江寒不知道自己生不生气,反正,正秋婶和殷建军同志是不生气的。两人不但不生气,也不想逃学了。
正秋婶激动地问:“小夏,我,我真的做得好吗。”
盛夏至回答:“当然好啦。除了我指出的问题,您其他步骤都做得非常好,没有任何差错。再练习几天,可以做老师教其他人了。”
听说自己可以做老师,正秋婶连连摆手,说自己不行的。
盛夏至不懂:“为什么不行。我操作和您是一样的,我能教别人,您也可以。”
殷建军听明白了,“夏夏,你这是拿博士的标准要求我们啊。”
“对啊。”盛夏至点头,“大家做同样的事,当然用同一个标准。”
“可不敢这么说。”正秋婶更激动了,脸涨得通红:“我,我怎么配,我才念完小学,哪里敢想什么博士。”
盛夏至不以为意,“管他大学还是小学,大家都在同一块大田干活,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我不但这样说,我还这样做,大家也做到了。”
正秋婶和建军叔这个岁数的人,对学历有种天然的崇拜。听盛夏至把他们比作知识分子,众人又高兴又激动,连连保证会认真学习,不辜负小夏老师的嘱托。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江寒笑着摇头,自己白替盛夏至操心了。
建军叔觉得自己可太有排面了,向盛夏至确认:“夏夏,契爹怎么样,是不是屁股后面挂水壶,有一腚水平。”
盛夏至说:“当然有,一般人哪能学得这么快。”
殷建军很仗义,自己高兴还不够,也不忘为江寒邀功:“都是小江给打的基础,都是小江的功劳。”
自从江寒指出自己的问题后,盛夏至和他更亲近了。她笑着冲冲江寒竖大拇指,“小江最棒棒啦。”
江寒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小夏也很棒棒。”
雷一姝不放心盛夏至开班授课,拉着刘女士在大棚外面偷窥。
“还挺热闹。”
见众人闹成一团,白露姐放心了,对刘女士说:“走吧,都和你说了不用担心小夏,她可以的。”
刘女士冲她翻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一整天坐立不安,生怕小夏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