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时间,是两家对水南镇掌控能力最混乱,最薄弱之时。
“一山不容二虎.....”
望着镇内挂着水家牌匾的被换成南家,无数人员进进出出。
有的张灯结彩,有的清理家具灰尘漫天。
李浩知道,顶多再过五年年,双方权利交换最多两次,绝对会开战。
毕竟,核心技术双方都掌握彻底,这一暴利行业,谁都不愿被一分为二。
十变成五,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一百变成五十也没有什么感觉。
倘若是一千万变成五百万呢?
人心思变,在拥有足够能力时,谁都想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拿回来。
“浩哥,我娘去买药了,让我跟着你......我听说他们说街那头有耍大戏的!”
串流人群中,二虎挤着个脑袋,朝着李浩大声呼喊几遍,随后便被一个肥胖大婶的屁股顶住,半句话出不出。
李浩回神,见此连连失笑摇头,将二虎拉出。
“呸呸呸!!好咸!”
吐着舌头,二虎不断擦着嘴巴,一脸嫌弃。
李浩没有说话,手指微微勾动,随后拉着二虎,挤着人群走向那耍大戏之地。
在他走后,几个类似仆从打扮的家伙,也挤进人群,跟了上去。
李浩面不漏色,边走,手掌边收进衣袖不断勾动。
衣内,一条灰色丝线随着他的勾动,一个灰黑色长管状物从胸口不断被拉至肩膀,最后顺着滑落手腕。
有着粗布衣袖遮挡,灰黑色长管物到没有明显凹凸显现痕迹。
感受着手腕处的冰凉,李浩摸着二虎的脑袋瓜,笑容微微流露而出。
耍杂戏的地方,围满各种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两个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李浩双眼注视杂戏师傅时,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群众随着杂戏师的高超戏法节奏,叫好声此起彼伏。
眼看杂戏差不多快要接触,李浩也是识趣拉着二虎向后退,让其他人挤上前。
毕竟他们两个可没钱打赏。
看完杂戏,李浩便带着二虎在镇中各处漫无目的游走,期间也见过那大阳王朝驻扎在此的衙门,只不过衙门前只有两三人,看样子精神不佳,没有半点官府气质。
不过也是,水南镇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自然形同虚设。
“采蚕要开始了!”
突然间,街道中响起一道声音。
听到此声的人,也是陆陆续续向着北方一座府邸门前汇聚。
采蚕节,自然要采蚕。
欢庆气氛蔓延周边数条街巷。
水家府邸门前,受邀宾客无数,两道唢呐声之后锣鼓喧天。
在不远处一个巨大高台早已搭建而起。
高台之上立着一座大缸,其中无数蚕虫相互交织不断蠕动。
台面周边遍站着一位锦衣华服之人。
“哈哈,贵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水家府邸门前,其中一名身着宽松灯笼袖与灯笼裤,腰部一条布绳紧束和周围锦衣格格不入的干练男子出声笑道。
“武馆主说笑了,小儿勉勉强强。”
干练男子身旁站着的是水家家主水穆,他正一露脸笑意看高台之上,满脸欣慰。
“武道初三境,练血、凝血、沸血,贵子能在弱冠之年达到练血,日后凝血必成,。”干练男子顿了顿,忽笑道:“说不定连沸血境也能触摸一二,我武熊信相比之下也老了。”
“哎,当不得,当不得,能和我一样成就凝血境,就不错了。”
“那是自然,毕竟水家大半武者都是我武馆的徒弟,我们也算是一荣俱荣。”武熊信笑道。
水穆与之闲聊,眺望高台依旧掩饰不掉嘴角勾芡出的喜悦。
虽说自家儿子有些小癖好,但都难伤大雅。
谁没年轻过,想他年轻时,玩弄的平民女子不知繁几,谁能奈他何?
“水行天。”
人群之后,李浩心中默念三字。
台面之上的水行天,似乎若有所感,瞧见人群后方,注意到那相貌颇为俊朗的少年。
敲锣打鼓声中,两人视线远远交互在一起,同时露出微笑。
露出微笑的李浩没有多少话,抬起手臂,黑洞般,由自己着十几天一点点捏造出的铁制火枪枪口对准水行天。
并比出个耶的手势,以两指之间v形底端交叉点,为准星。
原本露出玩味笑容的水行天在此刻嘴角一僵。
不知为何,一种生死间的大恐怖笼罩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