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淡淡的夜风袭过。
“还能再跟你玩一玩,那小女孩挺能撑的。”白净男子右手一翻,一盏造型黝黑似莲花的灯油浮现在他的手上。
油灯中幽蓝的灯芯闪烁,芯火中能看到一丝范弦月虚幻的魂影。
司道长侧眸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赤红幡旗,赤红幡旗的旗帜不知何时被一枚湛蓝色的玉镯箍住,纵然司道长手臂如何抖动,赤红幡旗始终无法展开。
“哪来的宵小之辈敢夜袭我这伏风观!”
一直站在左侧屋顶屋脊上的芦道长按耐不住,手替宝剑,脚尖连点房瓦,纵身飞到司道长的这处屋顶上。
剑光闪烁。
一道道剑光化作一朵朵白花,白花之中蕴含着冷厉剑气。
但就在芦道长离开他屋顶的刹那,这白净男子却凌空而起。他脚踏虚空,每一步都泛起阵阵星光,身形虚幻与这道道冷厉剑光交错而过,来到了芦道长先前所在的屋顶上。
白净男子左手上的绷带倏解,露出狰狞烧伤的手掌,掌心内骤然冒起狂躁的火焰,对着这素色旗帜猛然一攥。
弥漫在院落的青雾忽而散开,一头白虎从中跳出,它的身上莫名其妙燃起一道如蟒蛇一样绚丽的火焰。
火蟒死死缠住这头咆哮的白虎身躯。
“不管我了吗?”白净男子回头看着站在青色旗帜和黄色旗帜伫立不动的蒲道长和殷纯心轻笑问道。
“自有我来管你!”芦道长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脚尖再点房瓦,欲再飞回自己的屋顶之上。
轰隆隆。
雷声轰鸣。
一道道璀璨绚丽的雷电自空中猛然落下,直接将这位刚跳到半空中的芦道长重重劈得头发竖起,面目漆黑,直挺挺倒在了地面上。
白净男子眼眸浮现一丝慵懒之意,嘴角上扬起一丝挑衅的笑意道:“诸位都是身披道袍的道长,总不能除了那七假三真的步罡踏斗外,其余一点道法都施展不出来吧?”
“雷法......”
殷纯心手握黄色幡旗,抬头看着遮住明月的乌云旁又骤然聚拢的一团黑云,瞳孔一凝,喃喃自语。
他心中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但那原本缠住咆哮白虎的火蟒却突然袭向了站在屋顶的白净男子,而白净男子攥着素色旗帜的左手伤疤皲裂,鲜血不断的溢出,紧接着又被烧干。
白净男子眼皮一颤,没有躲开这头火蟒的攻击,而是硬生生吃了这头突然临阵倒戈的火蟒一撞。而那半空飞舞的绷带将这头火蟒重新束缚,缠绕在白净男子烧伤的左手之中。
可他掌心升腾的狂躁火焰因此熄灭,甚至还能清晰看到他瞳孔那抹蛇形淡红纹变得明亮,而白净男子的白净脸颊开始有了烧灼的痕迹。
“殷师兄,他原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手握青旗的蒲道长一看到白净男子吃了这汹涌澎拜的火蟒一击,再见到白净男子这般状态,连忙高声喊道。
“勿动!”
殷纯心眉头紧皱,连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