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年一脸痛苦，“这么早，懒觉都睡不了。”

“七点半。”龙亦飞不和少年打呼呼，直接开口。

“啊，八点，准时到。”少年态度顿时转变。

“散了吧。”龙亦飞显然很有经验，轻轻松松就搞定少年的偷懒。

“你的队伍？”陌闫开口。

龙亦飞对于陌闫的主动开口倒是微微一怔。和陌闫坐在一起两个小时，陌闫还没主动对自己说过话。即便是想拿回笔记时，陌闫也没主动开口要，而是等着自己看完。

“对。怎么样？”龙亦飞对自己的队伍还是有点信心的。

“一塌糊涂。”陌闫的回答一点都不委婉。

龙亦飞脑门上道道黑线。他在怀疑陌闫是不是在报复自己耽误了他两小时，故意这么说。可龙亦飞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从陌闫眼神中看到的只有认真。他是认真的。

五十多岁，执教球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说一塌糊涂。

“再见。”龙亦飞这边正想着，陌闫对他说了声径直走了。

“额。”龙亦飞看着陌闫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笑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

最近学校没有什么比赛，龙亦飞想到了这样一个训练方法。每个周末，他都会安排队员来西郊球场打几场比赛。

今天是周日，他找了一支和自己队伍实力相仿的队伍打一场对抗赛。他邀请陌闫来观看的就是这场比赛。

昨晚陌闫走后，龙亦飞才发现陌闫没有回答自己。不过也无所谓了，虽以他的年纪不至于和陌闫生气，但陌闫就那么直接的说自己队伍一塌糊涂，心里难免不舒服。

这支队伍可是自己的心血，自己的人生多半都投入到了这支队伍。

八点，龙亦飞到达西郊球场时，龙舞队的队员已经都到齐了。

“还没睡醒吗？”龙亦飞看着手下队员一个个懒洋洋的样子，皱眉呵斥。

龙舞队队员都是一惊，平日虽然严厉，但说话一直温温和和的教练今天是怎么了。

“二十圈热身。”还不等队员们找到龙亦飞生气的原因，龙亦飞已经命令。

龙亦飞的命令在少年们心中引起一片哀嚎，却没人敢开口抱怨一声。各个眼神传递着信息。

“教练今天不高兴，警戒警戒。”

“龙教练还是这么有激情。”另一个半场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年轻人身体匀称，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喜欢运动的人。

“来了。”龙亦飞看起来和年轻人相识，很自然的招呼一声。

“龙教练，你把他们累趴了，待会不怕被我们收拾了？”年轻人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