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外圈的骑兵已至,这萧堇玉握住这把文字剑,说道,此剑名曰:
“君子剑——大学”
这这话音刚落,萧堇玉持剑而动,向上跃起,握剑在手杀气骤生,这萧堇玉持剑一挥,浩然剑气无穷,这剑气所去的方向,正是这宇文昂所在的方向,这偌大的包围圈在这一剑面前竟若纸糊的一般,这剑气所过之处,竟是再无半点生机,这人与马都被劈成两半,当场血肉横飞。
这包围圈被杀开一道口子,这萧堇玉竟不管不顾持剑就向这宇文昂杀去。这宇文昂见这萧堇玉杀来也不由得内心一紧。
“回援”这宇文昂略有慌张的喊道,同时将这断魄刀挡在面前。
这周遭的士兵见到此等状况也来不及震惊,这刀、枪齐齐向这萧堇玉刺来。
萧堇玉似早有料到,竟是视若无睹一般直杀宇文昂而去,这刀剑相接之际,这断魄刀直接被振飞,这君子剑亦是被这一振偏离了方向,虽未击中要害,但还是一剑就将这宇文昂的肩膀洞穿。
与此同时,这周遭士兵的刀枪已至,这萧堇玉身边突然亮起了早早就预料好的君子壁,但这仓促之间的君子壁仅仅是缓冲了这一波攻击后便顷刻之间被击碎。
这萧堇玉想趁此机会,抽剑跃身而走,但这萧堇玉是分心作战,还要不断维持君子壁阻挡射向这阿青和疾风的箭雨。这身体也不由得慢了几分,在这跃起之际,这右臂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枪,但所幸整个人还是从刀枪之中跳了出来。
由不得萧堇玉多做反应,这其他士兵已经向他袭来,以他现在的状态很难维系这君子壁和这君子剑同在,所幸便收起了这君子剑,只见这大学之剑的文字在这意念之间便组成了这君子壁重新环绕在这萧堇玉周围。
这萧堇玉的一袭白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染成了红色,以至于这右臂伤口流出的鲜血已无法分辨。
经此一遭,这宇文昂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这是什么儒家门生,这个人明显就是个疯子,是恶魔,于是立马下令调了三百士兵立起盾牌紧紧包围在他身边,当然这洛长弓、宇文轩和这黑衣人也在其中。
见这宇文昂受此重伤,这洛长弓和宇文轩便着急忙慌的冲了上去,并吩咐这随军的医家赶紧上来医治。
这洛长弓见这宇文昂这般也不忍责怪,正欲开口言语,这宇文昂却率先开口道:
“大哥,想当年,我这一刀断魄,你那一箭追魂,这刀箭从未相离,可是如今却只剩二弟孤刀悲颤了”
“二弟,恕大哥直言,不是大哥变了,而是你再不似当年,你可还曾记得这师父教诲,这为将之道,智、信、仁、勇、严,你心中之仁可还尚存半点,这士兵亦是血肉之躯,亦是为人父、为人子,这为兵之道,虽以兵为名,但却是望这天下无兵,你处心积虑想入主长林军到底意欲何为?”
当这洛长弓说出此言,这黑衣人心中不由一紧,这如此机密之事,这洛长弓是从何得知,并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这黑衣人听到此言,目光骤冷,闪过一丝寒芒,便欲出手,似是感受到黑衣人的杀气,只见这宇文昂面向他说道:“夜鸦,你若敢动我大哥一根毫毛,我定叫你葬身于此”。
这宇文昂见这黑衣人动了杀气,便懒得和他客气,这宇文昂这辈子最亲的人便是他大哥,饶是他再怎么混账,对大哥的敬爱却从来没变过。
见这黑衣人收敛了杀气,这宇文昂转头向这洛长弓说道:
“大哥,并不是我喜权谋,只是自从来到这尚贤城,我知你不喜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朝政之事便鲜让你参与,其中之事你更是知之甚少。
这些年来,你可知,若不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我长林遗孤的抚恤,那些老兵的补贴有几分能落到这口袋中。
那些没了男人的寡妇们,那些没了父亲的孩子们,他们就不是人么,他们就活该被欺负么,我长林军作鸟兽散,可还有人为他们说话。
要知道,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血流干了,就浇在我们踩着这片土地上,这朝堂之上,不上则下,若我不居高位,不握兵权,我又何谈庇护这群老幼孤寡。
我宇文昂从没有后悔过,至少我下了地府,遇到他们,我也问心无愧那一句
“副帅”。
听这宇文昂言语之间,这洛长弓亦是动容,是啊,这些年,自己是什么事都没操心过,确实如他所言,这长林军一脉若无他庇护,还不知是何局面,想到自己自从这宇文昂再不似从前那般便刻意疏远他,内心也觉得愧疚不已。
于是便走了上去抱住宇文昂说道:“二弟,是大哥对不住你,以后有什么事,大哥和你一起扛”。
这言语之间自是十分美好,可殊不知造化弄人,自此一抱后,这第二次相拥,便是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