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惊愕之间,但只见那白衣女子大喝一声,飞身跃起,手持一柄泛着青光的宝剑直指三楼的富贵儿。
听了那女子的言语,便知道这真是为五公主受辱而来,富贵儿大喊一声不好,眼见那毓璜仙子便欲飞到近前,此时也无暇顾及太多,纵身一跃便从三楼的廊台,落到了二楼的廊台,那毓璜仙子刚飞至三楼,却不见了富贵儿的身影,转头看去,却见富贵儿顺着一条廊道,疯也似的朝北奔逃。
毓璜仙子虽然武功比富贵儿高了太多,但却是第一次来这御膳楼,富贵儿借着熟知地形的优势,一路的闪展腾挪穿过空中走廊便去了北楼。
此时正值北楼上客高峰,那衣着暴露的红倌人,正放浪形骸搔首弄姿的同客人们打情骂俏,富贵儿常在北楼示教,早已经习惯了风月之地的道道,那毓璜仙子却是山中清修之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红着脸,目光躲避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一时间便失了富贵儿的踪影,后有追兵富贵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从北楼的二楼一路冲下来,直接从后门逃出了御膳楼。
“兄弟,跑个私活啊?”富贵儿躲进门口的一辆马车中,从怀中掏出那块御赐的金牌在车把式面前晃了晃。
“这位大人急用马车,且让我去向我家公子知会一声,”这御膳楼后门处停的马车,都是在等进楼消费的达官贵人,见富贵儿掏出金牌在眼前一晃便欲征用马车,虽不认得这御赐金牌,却也明白眼前这厮绝非自己招惹得起的善类。
“只会个屁,待你家公子问及,你便称被手持御赐金牌的人所征用便可,他若敢有异议我扒了他的皮,”眼看着毓璜仙子就要追上来了,富贵儿心急,言语便显得粗俗狠厉了许多。
“敢问公子欲往何处?”车把式听了御赐金牌那四个字,便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语,放开车刹手持缰绳,便轻声问道。
“南郊禁军马军训练营……”富贵儿躲在轿帘后,轻声嘟囔一句,便没了任何的言语。
“得嘞,南郊禁军马军训练营,大人您坐好,”车把式嘴里重复一句,算是跟富贵儿确认,也算是给自己加深记忆,手中缰绳一抖,那马车便缓缓了动了起来。
此刻汴梁并不实行宵禁,但到了城门口,便少不了一番盘查,富贵儿亮出手中的御赐金牌,这车把式不认得,那守城门的兵丁却是认得,见了金牌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紧忙搬开路障给马车放了行。
禁军马军训练营离城五十里,这拉车的马匹虽然健壮,车把式的驾驶技术也过硬,但着实也跑了一段时间。
等到了马军训练营的营门外,已行了将近两个时辰,那马已经呼哧带喘地打起响鼻,车把式心疼地下车给马饮水,随便洗了洗马鼻。
富贵儿让值守的兵丁传了话,三哥亲自前来把富贵儿接进了营中,进营之前,富贵儿给了那个车把式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让军营中给这马匹备了上好了草料,这才安心随三哥进了营房。
“四弟,你怎这个时辰前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两人入了三哥的军帐,刚刚坐定,三哥便急声问道。
“哎,家中倒是无事,只是得罪了五公主,如今她的师傅正在追杀我,”富贵儿缓缓心神,便把自己与五公主恩怨情仇,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当然打屁股讲的,那摸人果子却断然讲不得。
“四弟你也忒胆大了一些,公主何等的尊贵,你倒敢如此的羞辱于她,”三哥听了富贵儿的话,禁不住连连摇头。
“三哥你这话差异,只应她取我性命,我便打她不行,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五公主也是,被打了屁股的事都告诉她师傅,也是个不知羞臊的人,自己也不是打不过我,非要喊她师父出手……”
今日毓璜仙子找上门来,富贵儿实在有点琢磨不透,起先富贵儿敢去打她屁股,那是料定了她不会把这件羞耻的事情告知别人,以后她再对自己心有记恨,大不了找王上说说理,让王上治治这个刁蛮的公主,如今这毓璜仙子一插手,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四弟,你且在我这营中住下,想哪毓璜仙子武功再高,不敢来这军营中拿人,等风头过了,你再回去,实在不行便带了你院里的人一起回了凤栖,想那毓璜仙子还能追到凤栖不成?”
听了富贵儿的话,三哥也觉得有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自己兄弟吃出了事,自己这里肯定要帮忙担着。